黄婉盛新戏杀青,从厦门回来,殷遥傍晚收到她的消息,晚上驱车去机场接她。
天正下着小雨,寒气逼人,殷遥接到人,见她清减了不少,容色困倦。
黄婉盛上车便给殷遥递来个盒子,“给你带了礼物。”
她总是如此,但凡换个新地方拍戏总要带点什么。
将黄婉盛送回家,殷遥没立刻走,也不知道黄婉盛怎么想的,大晚上非要给她做沙茶面,连酱料都带了个齐全。
殷遥看她在厨房煮面,一举一动都温婉动人,觉得凌凡大概脑子有洞。
面做好了,殷遥坐在桌边吃,黄婉盛就在对面看着,她向来意志坚定,这个时间绝不会再吃任何东西。
等殷遥吃到一半,黄婉盛开口:“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
殷遥抬起头,“你想说吗?不想说就算了。”
“在你面前有什么想不想说的?”黄婉盛的脸色并没有多沉重,甚至还笑了一下,“你肯定猜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分个手而已。”
“八卦新闻里那些是真的?”
“谁知道呢?”黄婉盛笑笑,“他演技可是被张导夸过的,骗骗我也未必很难,可我还得费力气去分辨,戏里同他飙飙演技是挺过瘾,戏外就算了,我嫌累得慌。”
她想得这样通透,殷遥也就没什么话好说,毕竟她的人生经验不足以指导黄婉盛,安慰人的功夫又不怎么样,于是就闷头把面吃了。
黄婉盛看了看她,问:“这么好吃吗?”
“还行。”
“你最近怎么样?没什么事和我说?”
于殷遥而言,薛逢逢是催人奋进的严师型朋友,黄婉盛则属于另一种,她不爱做评判,却乐意接纳,殷遥在她面前一贯坦诚,和肖樾的事也没打算对她隐瞒,但现在聊这个显然不太合适,便没有提及。
她们聊起了别的话题。
殷遥说:“忘了跟你说,你没猜错。”
“什么?”
“谢云洲……”她停顿了下,不大情愿地改口,“我哥哥,前段时间他来了我家。”
黄婉盛立刻明白了,“我就说吧,你们两个犟脾气,先走下台阶的肯定是他。”
殷遥说:“你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
“什么样?”
“无法描述,就像视察扶贫项目,你想象一下。”
黄婉盛听得笑出来,“这么夸张?我想象不出来,感觉你哥哥挺有意思,刀子嘴豆腐心。”
“你要是跟他相处了就知道,可不是刀子嘴那么简单,他嘴巴坏起来比我刻薄百倍,能讽刺得你怀疑人生。”
黄婉盛笑道:“你说得我都好奇了。”
殷遥见她好像开心了点,说,“有机会的话,让你体验一下。”
晚上十点,殷遥从黄婉盛家离开,取了车,先翻看丢在副驾的包,找到手机,果然有新消息。
她坐在车里给他回复:我刚刚在朋友家,手机落在车里。
消息发出了,她也没走,车停在原处。
等了一两分钟,有新消息进来。
肖樾:什么朋友啊?
他们最近聊天频繁,几乎每天都有联系,说话的语气熟稔许多。
殷遥回复:女性朋友。
肖樾:懂了。
聊天中回这么两个字,特别能终结话题,殷遥差点要问:“你又懂什么了?”
但就在这时,他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