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之绷紧脸:“结合热那几天,用了多少的抑制剂。”
童青鹤睁大眼,伸手去摸放在枕边的通讯器:“叔叔,你、你看我的信息。”
江绍之坦然的承认:“先回答我。”
童青鹤开口欲言,想说自己也是很坚强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提没必要。但见自家alpha坚定沉默的目光,内心建立起来的坚强立刻化成泡影,心里有爱的人,在对方的关怀下,就变得越脆弱,不堪一击,但凡受到一点委屈就被扩大化,碰不得。
童青鹤闷声闷气的说:“第一天打了三支。”
“第二第三天各两支,往后的一周,每天一支。”
江绍之沉默听完,指腹贴在他的耳后不轻不重的摩挲:“还有呢。”
“……”
“……没了。”
江绍之的眼神让童青鹤的闪躲无处藏匿,他眼一红,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压着声音带着抱怨:“我不想说,为什么非要让我说。”
“童童,”江绍之吻着他红抽抽的眼尾,手臂钻进被里紧拥他,一点一点抚过脊椎,“这是我的责任,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在身边照顾你,你有埋怨和委屈,都不要藏起来不告诉我。”
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连那种时刻经历的痛苦都不与对方说,保不准以后会出现更严重的意外,如果什么都瞒着,与一开始结婚的初衷不就相互背离了。
江绍之不要童青鹤将他隔开,他也不需要童青鹤在隐忍中坚强成长。
他的omega是他爱人,还是他的小孩。
童青鹤躲不过,浑身更让江绍之碰的发软。
“叔叔,真的没有了。”他求饶,对江绍之展露自己最柔软脆弱的一面,“可是打完抑制剂后,我受到的副作用很大,配合医生服药才勉强缓解不适。”
“还有呢。”
“我想给你发信息,又怕打扰你。”
童青鹤眉头越皱越深,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参照旁人进行对比,可那个人变成江绍之。他是安于室内的兔子,江绍之是征服森林的老虎,一方窄小的家庭,锁不住江绍之。
而童青鹤也没想过去锁着江绍之,可太思念这个人的时候,他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随时成为对方的助力,帮不到江绍之,总不能拖后腿。
他能怎么办?他该干什么?童青鹤陷入短暂的迷茫,已经不是第一次,每一次的思念都会令他反复思考同一个问题。
精神上的想这个人,生理上想这个人。思念可以穿破一切的阻隔,他太想要江绍之了,据为己有霸道的拥有,想他的时候能触摸在手里的拥有。
根本就讲不得道理。
“叔叔,我好自私……”童青鹤目光戚然,他这副模样,倒叫江绍之松一口气。
童青鹤的心结一早就在,江绍之只能慢慢的撬开。他纵容对方,却也不能任由童青鹤过度沉浸在自我的内心世界。
宽厚的掌心沿着脊椎一直落到脑后,江绍之把童青鹤抱到面前:“童童刚才想要什么。”
童青鹤目光闪烁:“不方便的……”
江绍之平静地注视:“说出来。”
童青鹤眼睛湿润地眯了眯,郁闷委屈的在江绍之怀里蜷缩成一团,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话。
江绍之听清楚了,心口一热一紧,把缩成虾米状的人剥开,压着身下,直逼童青鹤闪避的眼睛,指腹沿着眼尾来回刮挲。
“我知道了。”
童青鹤咕哝:“那么小声,怎么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