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鹤跟江绍之有三天没见面了,江绍之有个国际会议开,得后天才能回来。
这几年江绍之的位置越走越高,如今已经升到中将,需要处理的军务不少,却比曾经频繁的出任务时,有更多可以支配的时间过跟童青鹤两个人的私人生活。
想要过更安逸稳定的生活,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江绍之比谁都明白其中道理,因此每一步走得想当稳。过惯了刀口舔血直来直往的战场日子,江绍之转换了另外一条路,暗中的硝烟比在战场上更惊心动魄,步步为营,步步谋略。
童青鹤对这些一知半解,看着几年来在外人面前愈发深沉不显山露水的江绍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跟他相处时放轻松。
江绍之展露的情绪少,他就让对方跟他多流露一点私下里自己才有的感情,话多了,江绍之无底线的纵容他,随着年龄一点一点的增长,童青鹤反倒没有任何成长出稳重的样子,依然无忧无虑。
童青鹤昨天去沈家看了抱抱跟纪晚,比起纪晚跟沈纵,他和江绍之远比他们幸运得多,他在比较适合的时候遇到了江绍之,不用忍受聚少离多的日子,而他有假期的话,江绍之需要外出也会选择把他带上。
夫夫两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幸福不用任何言语表达,光从整个人的状态,气质跟眼神,就能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童青鹤逢人就笑,友善和气,就算是刚认识他的人,又或者散步途中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一眼看去都觉得这是在幸福里浸泡出来的孩子。
童青鹤白天还有工作,工作结束之后不急着回家,今天有前辈家中做了满月酒,邀请他们去吃饭。
因为是临时告知的消息,童青鹤来不及给小孩子准备礼物,另外一位新来的后辈见他着急,把自己准备的礼物给他,童青鹤摇头,推回去:“我拿了你怎么办。”
最后一合计,还是司机师傅临时去买了把金童锁,赶在入场前童青鹤才拿到礼物送出手。
前辈在研究机构任职十余年,资历深,在研究院也结交了不少的同事朋友。童青鹤看着宾客满宴,眼睛晃得很,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默默入座。
他向来不擅长这些长袖善舞的本事,跟在江绍之身边,一切都交由对方处理,根本不需要他出面,久而久之,童青鹤自然不去操心相关事情。
只是童青鹤喜静,别人却不让他安静。空余的偏角位置靠近两个人,对他笑脸相迎,手里还拿了个精致典雅的盒子。
童青鹤内心咯噔一声,转身想走也来不及。
童青鹤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即便跟江绍之结婚,是江绍之的合法伴侣,外人眼中正当名义的将军‘夫人’,可他明白,江绍之的本事是他的本事,与自己不沾关系。
现实却有太多人想通过讨好他进而讨好江绍之,礼物送不到江绍之手上,就统统往他这边转送。这已经不是童青鹤第一次被人堵着送礼,明的暗的,只差没强迫他一定要收下礼物了。
礼物不是白收的,尤其依童青鹤的软性子,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为了不让对方难堪收下后,转身就告诉江绍之,让他想办法给人家送回去。
童青鹤僵着手脚,来人说的话他浑浑噩噩听进一半。酒宴人多视线也杂,认识童青鹤的人好奇地看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能窘迫地收下,一天的好心情因为发生的这件事变了味。
酒宴进行到一半,童青鹤借口去卫生间,刚洗了脸准备回家,门外脚步声渐近,来人正在交谈,议论的对象恰恰是他自己。童青鹤猛地缩手,顾不得有其他思考的余地,转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