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不能不吃。
钱戈雅强压下胃里再次翻上想吐的感觉,缓缓张嘴,吃下勺子里的肉和汤,一点点地嚼咽,微笑说“确实很好吃,很嫩。”
温燃高兴了,笑起来眉眼弯弯,发自内心地笑。
过了会儿,温燃回头张望着问“怎么没听到大黄的动静?”
钱戈雅的微笑突然僵硬,温燃在得寸进尺。
温志成叹说“这不是咬了你吗,你姐也内疚,就送人了。”
“哎,我也不是怪大黄啊,”温燃叹着气,又盛一勺汤递到钱戈雅嘴边,“谢谢姐这么关心我,喏,姐你再尝一口大黄?”
温燃话音落地,钱戈雅强忍的目光瞬间变冷变狠。
温燃连连改口,“我说错了,看我这嘴,怎么还说让你吃大黄了,嘴瓢了,姐你别介意。”
温燃说着,勺还在钱戈雅嘴边晃,狗肉的膻味和腥味同时晃入钱戈雅鼻中,钱戈雅刚嚼的那口肉从胃里翻滚出来,猛地捂住嘴,干呕着起身跑去楼上洗手间。
曹忆芸放下筷子追过去,“小雅怎么了?”
曹忆芸和钱戈雅都走了,温燃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喝汤吃肉。
温志成筷子一摔,赶走周围佣人,“温燃,你自己说,这是什么肉。”
温燃抬头笑,“驴肉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肉?”
温志成“……”
钱戈雅在洗手间里趴着马桶吐,把今晚吃的饭菜都吐了出去,泛黄的酸水恶心又臭,吐得米饭里从鼻子里流出来,混着眼泪一起往下淌。
曹忆芸忙拍着她背说“怎么了这是,宝贝儿你不是怀孕了吧?”
“怀孕个屁啊,”钱戈雅还在恶心的往上呕,“她给我吃的肉是大黄!”
刚说完,曹忆芸反应过来了,也一阵恶心从胃里面往上反,她刚才也吃狗肉喝狗汤了。
钱戈雅吐得马桶圈上都是脏的,她深呼吸说“妈,我装不下去了,我和她称姐道妹的都要恶心死了,我要把温燃那小妖精弄死。”
“不行,宝贝儿啊,”曹忆芸哄着,“得稳住温志成,你不装下去,温志成就把遗产都给温燃了。”
钱戈雅愤愤道“他怎么可能会给温燃,这些年他对温燃什么样你没看见吗?他都把温燃赶到韩庞家住了好几年,而且我向他要项目要钱要车,他什么不给我?我这几年还辛辛苦苦地为他工作出力,他怎么可能都给温燃?”
“你看你这孩子,”曹忆芸劝道,“那是之前,万一你不听话了,他改遗产给温燃怎么办?反正你给我忍住了,温志成最近半夜睡觉不安稳,总喊疼,前两天赵医生又来了,肯定是得了什么癌症不说。温志成他耳根子软,谁听话他喜欢谁,不差这几个月了,你再忍忍,乖。”
钱戈雅抹着嘴角吐出来的那些脏东西,“他和他前妻为什么离婚,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哄没哄好他啊!”
“感情不和呗,你总琢磨这个干什么。”
“他以前没打过我,”钱戈雅气道,“他那天为了温燃的事打了我,完全真情流露,气得想杀了我,就说明他还在意温燃,哪怕温燃不是亲生的,他也在意她!”
曹忆芸冷哼,“你这是屁话,他就算是这些年烦了温燃,但温燃也是他名义上亲女儿,能不心疼吗?你让大黄咬……”
钱戈雅一听到“大黄”两个字,又想起温燃让她吃的肉,恶心的再次反胃,趴着马桶又开始呕吐。
周三,商君衍有相亲,温燃如约而至。
已经立秋,天气不再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