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腹部就挨了一拳头。他痛得弓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林善舞,那目光里满是控诉与不敢置信,仿佛是真没想到林善舞居然会下此毒手。
林善舞表示:我不但要下毒手,还要下一次两次三次。
……
屋子里隐约传出噗噗噗的沉闷动静,像是拳头打在什么东西上面,还有傅家宝的呜呜声。
躲在屋子外头的林家两兄弟丈二摸不到头脑,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虽然不知道里头在干什么,但他们妹子想来并没有吃亏。林家兄弟俩也就放心了。林家大哥见傅周站在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生怕他进去打扰自家妹子,赶紧招呼他离开。
而屋子里,傅家宝已经被林善舞打趴下了。
除了新婚之夜那一次,这还是林善舞第一次对傅家宝动手,拳头一次次招呼过去,净往那些吃痛却不易损伤身体的地方打,几拳头下来,傅家宝莫说还手,他连扯出嘴里帕子的机会也无。
打完之后,林善舞摸了摸有些酸软的手,优哉游哉在床沿坐下,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傅家宝,问道:“你服不服?”
傅家宝抱住头,心里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想他傅家宝,前十年跟老头子斗法无数次,从来没有输过,老头子每次都是嘴上强硬地说要请家法要打他,实际上从来没有动过手,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却毫无还手之力。
天哪!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做娶到这么一个恶婆娘!
生怕林善舞又要冲过来打他,他赶紧点了几下头。
林善舞见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塞着帕子,满身狼狈,若是剃了头,那活脱脱一个劳改犯。
前几次她想着傅家宝年纪还小,吓吓他,好好教他也未尝不可,但是今日她才终于明白,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不打不老实。因此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端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她起身,伸手拔掉傅家宝嘴里的帕子,在他大口喘气之时说道:“我们已经拜堂成亲,若无意外,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也不想再换个人相处。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统统都要记住,毕竟这关系到你未来能不能过上安生日子。”
傅家宝心道:形式比人强,看来我只能暂时蛰伏。于是他点点头,蹲在地上一副乖巧模样。
林善舞瞥了他一眼,心里知道傅家宝只是暂时老实,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现在打不过她,以后就更打不过。于是她也没管傅家宝那点小心思,而是让人起来坐在她对面,才说道:“既然是我丈夫,我希望你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从今以后,只要我想,你就必须下厨给我做吃的。”
可是下厨做饭明明是女人的活计。傅家宝心里这样想,但想到方才林善舞狠辣无比的样子,还是忍辱负重地点头。
林善舞又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
谁想碰你这样的母夜叉!傅家宝一边在心里骂,一边表里不一地点头。
林善舞想起林大姑娘对傅家宝的抱怨,接着道:“每个月月例发下来后,你要将钱都交到我手里,什么时候想买东西了,什么时候来我这儿支钱,我同意了你才能买。”见傅家宝面露震惊,林善舞反问:“怎么?你不同意。”
傅家宝立刻点头如捣蒜。
接着,林善舞又说了一堆要求,逼迫着傅家宝一一答应后,才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委屈道:“人人都说我嫁了一个纨绔,将来男人肯定没出息,还嘲笑我将来肯定要凄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