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人家背后有金主捧着出道的。”
“可惜了,捧成了网黑,捧我多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傍上的影帝的?”
……
阮星辰隐隐察觉到背后不善的目光,却并未回头,端着白葡萄酒杯,上了二楼主宴厅。
要不是被方泽君逼着,阮星辰不大喜欢来这种名利趴,玩儿的不尽兴不说,圈里看资历看咖位,对的上眼的基本都是对家,除了男女之间的“深入交流”,其实并混不到几个眼熟。于是她靠着楼梯口无人的小酒台站着,主动把自己孤立。
楼上人影寥寥的都是当今娱乐圈内一线二线的人精,其余混在其间的不入流,要么明着倒贴,要么就是还没意识过来走错片场。人精们相互吹捧之余,眼角余光扫着下一个目标人物,几个从阮星辰身上路过的目光,稍稍一怔而后面不改色,继续攀谈。
约莫十来分钟,楼下的人慢慢汇集上来。二楼的灯光汇聚到中央,张义和导演手挽着新任太太隆重登场,先说祝酒词,多半是感谢诸位赏脸来趴,吃好玩儿好的官话。张导年过不惑,身边第三任太太杨菲菲却比阮星辰还嫩几岁,老夫少妻新婚燕尔,是以张义和一向沉腼的脸色里,也露出几分春色。
张导话毕,楼梯口出现了两道身影,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步幅平缓,不带微笑看起来却也十分和蔼。后面的年轻男人身姿挺拔,矜贵内敛,一双长腿十分引人注目。他步幅不快不慢,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三分倚仗七分谦顺,保持着晚辈应有的距离。清冷的气场,仿佛地面都结了一层冰。
人群中小声议论声不断:
“沈暮然也来了!”
“他上一部戏好像就是张义和亲自导的!”
“走路感觉都带着冷风…”
一干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暮然身上,却只有那么几个知道京圈儿世故的,才能认出来,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是国宝级编剧王齐。不光是早几年,直到现在,经他手出品的剧本也是谁拍谁火。张义和一副有失远迎的模样把王老爷子迎了过去,跟大家伙儿说着,“王老爷子可是天大的贵客!”
沈暮然也顺势送上手中的寿礼,有节有礼与张义和祝寿。
主人们一番寒暄下来,在席众人都窃窃议论,有的赶紧拍照发圈,趁机借着大佬们的内涵图,刷刷自己在朋友圈的存在感。有的暗自饮了口酒,垂首恨不能混到那两位眼前去,估计红也就是一炮的事儿!
阮星辰靠在楼梯旁边,小抿了一口酒,注视着聚光灯下那道挺拔的身影。沈暮然谦顺着为两位前辈让出位置,然后暂且把自己放进了不起眼角落里。
阮星辰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这狗男人回来了!
隔着大半片会场,沈暮然仿佛能听到一般,目光忽的转来了楼梯这边。阮星辰往栏杆上松散地靠了靠,举起手里的白葡萄酒,隔空对他举了举杯。
他微微颔首,并无多余表情。那身黑色流苏裙…半年前在好友婚礼上第一次见她,也是这一身礼服。
张义和眼见气氛开始涣散,忙着收了收,拉着自己新婚太太,开始领第一支舞。宾客也各自找上舞伴,跟着主角一起走进了舞池。
音乐响起,灯光渐暗,目光刚失去联系,阮星辰手里的酒杯被人轻轻一碰,发出清脆一响,男人嗓音浑厚,京腔圆正,“当年bk音乐学院的party queen在这种场合居然会落单?”
“盛老师?”阮星辰认出来说话的人,颇有些惊讶。她还在留学的时候,上过盛东一个学期的选修课,当时他作为东方音乐的串讲老师,在bk音乐学院的课程十分受欢迎。后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