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唐翩翩想站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子很和善地笑了笑,“坐吧,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先别顾着礼节了。”
他说着,就在唐翩翩身旁坐了下来。
“我叫丁洋,你叫唐翩翩?”
他把她的话先说出来了,唐翩翩只好“嗯”了一声。
男子叹了叹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见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很不好受。”
唐翩翩正疑惑呢,她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就难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接收到她的注视,继续开解道:“你不要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里,我认为你现在很需要人陪。”
不,她不需要。
这个人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他还把手臂搭上她的肩头,很自以为是地出言撩拨起来:“那好吧,谁叫你今天遇到我了呢?今天我的肩膀就借你靠一……”
听他把话说到一半,唐翩翩突然感到肩头一轻,两人一同疑惑地朝后方看去。
聂翊神色阴沉至极,紧紧攥住男子的那只手,离开唐翩翩的肩头。
“啊啊啊啊!”男子痛苦地发出嚎叫,噗通跪在地上。
唐翩翩被他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看着聂翊将他的手腕已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骨头咯咯吱吱发出响声,然后他嫌恶地甩开那只手,沉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唐翩翩也想跑。
但是她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维持朝后看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晚夜色昏暗,看得不太真切,这会儿,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眼前,深沉的双眸酝酿风暴,她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和以前像,又不像。
当年阴戾偏执的少年,已是华茂春松。
可即便如此,大魔王还是那个大魔王。
唐翩翩回过神,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试图溜走。
聂翊一把把她拽回来,手心寒冷如冰。
一被他触碰,唐翩翩身上过电般起了层凉意。
她不顾一切,继续往前挣脱。
聂翊牢牢抓着她,纹丝不动。
唐翩翩没办法了,回头,干笑:“聂、聂先生,有事吗?”
聂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看她良久,直到两人都放下僵持,他才说:“被人冒犯了,都不知道躲?”
唐翩翩下意识地就说:“没有啊,不算冒犯吧,他只是……”
聂翊神色很淡,冷冷哼笑了下。
他一露出这种冷笑的表情,唐翩翩就知道这是要动怒了。
随之她就被用力一拽,往前跌了两步,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冷声低语:“那这样算不算?”
话音才落,她的嘴唇猛地就被封住了。
清冷的松香侵占感官,叫人战栗。
唐翩翩懊悔地闭上了眼。
她忘了,这姓聂的就是个神经病,见不到别的男人接近她,更听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说话。
惩罚的吻演变到后来,竟像上瘾了般不断持续,压迫感越来越加重。
唐翩翩被撬开牙关,可怜的小舌头被攻城夺地,无处可逃。
她单薄的身体紧贴在聂翊身前。
她很疼,下巴疼,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