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到现在还在还房贷。
管家将两人带上二楼。
到了主人房。
老爷子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
顾德韶进门便喊:“爷爷。”
老爷子眼一瞪,不怒自威的样子,令丁冬有些紧张。
顾德韶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了,低声道:“不要紧张,爷爷会很喜欢你的。”
丁冬感激地“嗯”了一声。
话音未落,却见老爷子勃然大怒:“爷爷?我是你爸爸!你老婆呢?怎么带了个小姑娘回来,还手牵手……不像话!”
丁冬:“……”
这时,旁边走来一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将爷爷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他的模样与顾德韶有几分相似,顾德韶见了他,喊了声,“大伯。”
大伯笑着看了看丁冬,“终于带姑娘回来见爷爷了?”
顾德韶难得斯文:“来得太晚,让爷爷久等了。”
大伯:“的确太久了,你爷爷最近病情恶化了,很多事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顾德韶心头一酸。
想起小时候爷爷最宠他,每次见了他都偷偷塞零花钱,慈爱地叫他的小名……
但现在,竟然见了面都不认识。
他看着爷爷。
眼眶有些湿润。
心酸之际。
手被人回握住了,软软的,很温柔的力量。
难过的感觉被冲淡很多。
顾德韶抬头看向丁冬。
丁冬被他的眼神击中,瞬间尴尬的撇过头,看古董,看字画。
手却还是紧紧握着他。
自始至终都没松开。
拜访结束后,两人走出了大门。
爷爷却在大伯的搀扶下一同走到门口。
夏夜蝉鸣,暑意正浓。
老爷子却对顾德韶说:“儿啊,记得让韶韶加条秋裤,天越来越冷了,他爱漂亮故意穿得少,你们别被他给骗了,老说不冷不冷的,小心别冻着了。”
顾德韶抿唇,点了点头:“知道了爸。别送了,您回去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外头凉快,我站会儿。”
说着往路口挪了几步,看了看路口,没看到想要等到的人似的,又转过身,慢腾腾挪回来。
大伯坏心地戳穿他:“爸,妈打牌要很晚才能回来,您别等了!”
老爷子恼羞成怒:“谁等她了,我是看路灯修没修好!修好了!我回去了!”
说完,颤巍巍回了屋。
顾德韶这才跟大伯道了别,带丁冬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了一阵,丁冬看时间,都快九点了,忍不住问:“你奶奶这么晚了还出去打牌啊?”
顾德韶听闻,一顿。
勉强笑道:“我奶奶去世很多年了,她生前很爱打牌,爷爷很宠她,她想玩到多晚就玩到多晚,反正他都会等,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丁冬:泪目。
好深情。
顾德韶见气氛不错,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我带你来见我的家人,是为了让你感受到我和家人对于婚姻的态度,是非常郑重和神圣的。婚姻由爱情组建,用深情来坚守,不可以亵渎,也不能儿戏。”
丁冬闷闷地说了句:“我知道。”
顾德韶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颇感欣慰。
“但假结婚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