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刺客的脸被摁在地上,神情扭曲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秦九韶单脚踩在他的背上,冷冷看着:“谁派你来的?”
被问到此事,那刺客闭口不言,不再说话了。
看见这一切的不止是应迦月和赵昀二人,贾府两位小姐也正巧从小径经过,都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
贾似烟原本存了私心,好说歹说让姐姐陪她出来走走,想让姐姐和那几位公子来上一场偶遇,最好是芳心暗许,绝了嫁给太子的念头,却没想刚好撞上这样一幕。
她一看到应迦月就来气,更别提想起那日的窘事了。
“真不愧是个贱蹄子,光天化日之下,跟陌生男子搂搂抱抱,也就只配嫁个无名之辈了。”
“无名之辈?”
听了这话,贾婉晴颇有几分无奈:“你可知那位是什么人?”
贾似烟轻蔑一笑,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工部郎中家的公子吗?这等身份,临安没有上千也有上百,生得那样好相貌,可惜没个显赫出身,倒是可惜了。”
贾婉晴摇了摇头,看向了远处那人,无不憧憬道:“那是临安无人不晓的孟衍君,名唤秦九韶。论文,惊才绝艳,十岁破国手珍珑棋局。论武,十八岁即为义兵首,剑斩金兵。两年前跟随父亲移居京部,斗败四六名家李公甫,一战名动京华,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
贾似烟黑着脸,腹诽道:临安无人不晓,这是在讽刺她不是人吗?
半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姐姐说得这般生动,莫非是心有所属了?”
贾婉晴嗔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许了人家的,你以后别拿我打趣。”
“是吗?”贾似烟也跟着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
贾府两位小姐还在不远处闲聊,姗姗来迟的赵与芮看到这等情景,迅速丢下手中的书,跪在哥哥面前哭天抢地道:“哥,你怎么样,快醒醒啊!”
赵昀黑着脸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不过被踹了一脚,大惊小怪做什么。”
虽说是没有伤筋动骨,到底还是觉得诧异,应迦月一个闺阁少女,竟能将他一个七尺男儿踢出老远,也不知道是使的什么巧劲。
可不管她用了什么办法,这也算是第二次救他了。
“噢。”赵与芮没做声了,只将哥哥扶了起来。
赵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余光却瞥向旁边那两人,脸色有几分说不出的难看。
天真的赵与芮问道:“哥,你在看什么呀?”
赵昀:“……”
赵与芮顺着哥哥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应迦月被秦九韶单手搂在怀里,嘴巴被袖子挡住,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而这只小兔子,正昂着头满脸崇拜地看着秦九韶,动也不动,一副很不想从他怀里出来的样子。
应迦月定定看着他,眼中星光点点,只觉得体温都被暖热了几分。
没想到,大神不仅是个数学天才,打起架来也毫不含糊,难怪临安城有那么多迷妹儿追着他跑了。上帝真是偏心,说好的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呢?这下好了,把他的大门侧门窗户烟囱全打开了。
“迦月姐姐,你这……有失体统。”赵与芮看了半天,终于艰难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愿再看下去了。
秦九韶正盘问刺客,听到这句话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