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泱泱国土,寸不可失。若一心只求稳,必困顿于安逸之心。”秦九韶沉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若我是刘禅,当重整内政、军备,据险死守。”
贾涉摸了摸胡子,笑着看向他们:“其实主和主战,都是战略选择,难的是结合时局机变应对。然,绝不能降,一旦投降,便再无回天之力。”
说完这段话,贾涉顿了顿,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赵昀:“沂王殿下,您为何不发一言?”
赵昀一直在认真听他们的对话,被问起的时候,眸中隐隐有微光闪动。
良久,他轻声道:“前有刘备坐镇,后有诸葛亮掌权,说刘禅做了一辈子的傀儡也不为过,若我是他……”
四周忽然静默,他抬起头来:“我必不可能是他。”
这日课下得早,秦九韶回到府中,洗漱之后,便坐在了书桌面前。
三七原本想问自家少爷要不要吃些茶点,见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便悄悄退了下去,不敢打扰。
秦九韶看的是刘徽所著的《九章算术注》,这几日,他每晚都在研读这本著作,有时看得入神,竟忘了时辰。
在看到其中一个篇章时,他竟没由来的想到了应迦月之前出过的一道题。
虽说浅显,但她一个女儿家对算学感兴趣,在大宋实属难得。至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
想到这里,他便不自觉地拿起了那个雕贝镶珠的盒子,白日人多,他没有细数,也不知这妮子有没有诓他。
秦九韶打开盒子,正要仔细数数,却意外发现其中藏了一张纸条。
他轻皱眉宇,缓缓打开了那张纸条。
结果发现上面写着:
秦郎,长夜漫漫,奴心寂寞。明日夜半子时,府中后花园一会。
——迦月。
“……”
默默读完,秦九韶放下纸条,嘴角僵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影影绰绰的烛光下,脸色已不能用精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