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听到了里面有闫大夫,也就是这几年为殷剑传授知识的师父发出的□□声,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收敛。
她将神识渗透进去,很快就得到里面场景的反馈,完整布局在了脑海里。
“动手吧。”这是殷不或老教主的声音。
“爹,闫大夫是孩儿学习医术的师父,爹若要孩儿杀人脸胆,能不能换个人啊。”这是殷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哭泣的喘息。
“啧。”阿酒挑了挑眉,情况一目了然。
紧接着,她又听到殷不或深沉中带着嚣张的语气开口:“我送你来学医,不过是让你学个报名的门路,怎么?倒学出感情了?你要知道,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其他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给殷剑施加心理压力:“哼,不过都是要求着你留他们一条命的蠢货废物,你可要记住了。”
殷剑没有回应,但传到阿酒耳中那惊慌失措的抽泣声证明了他内心巨大的波动。
殷不或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直接开口威胁道:“你如果再不下手的话,你的那些师兄师妹,还有你最在乎的那个阿酒,我统统杀光!”
这样的逼迫,不会遭到反噬吗?
阿酒十分疑惑。
不过,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直接推门而入,轻软地开口:“教主,您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正式迎接啊…”
“哼…”殷不或冷笑一声,看向阿酒的眼神十分冷酷:“我让你好好看着他,结果呢,你看他现在软弱成了什么样子?”
“这不是很好吗?说明他重情重义呀-”阿酒不明白殷不或心中对软弱的定义。
“成大事者,怎可心慈手软。”殷不或并不愿意计划被打断,继续对殷剑提出残酷的要求:“也好,你就当着她的面,杀了他吧。”
“爹……”殷剑的双手颤抖的十分厉害,额头上的汗水沾湿了上面的碎发,看起来格外可怜无助。
阿酒叹了口气。
然后抬起手,一掌劈晕了殷不或。
“阿…阿酒?”殷剑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看着她,倒是双手渐渐地不再颤抖,平静了下来。
阿酒淡淡地看了一眼殷不或,没有回头,但温软柔和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看着她在灯光下泛着暖意的侧脸,殷剑渐渐的放下心来,走过去给闫大夫松了绑。
然后两人就看到阿酒往殷不或嘴里送了一颗丹药。
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阿酒解释道:“这颗丹药,可以让他暂时失忆,忘记今天的事情。”
“这么神奇?”脱离了生命危险,闫大夫的眼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并不。
阿酒淡淡地想着,这是她瞎编的。
然后她勾起唇角,瞬间入戏:“这是我无意中炼出来的,只有两颗,一颗被小黑吃了,另一颗,呐-”
阿酒扬了扬头,示意趴在桌子上的殷不或。
“难怪…我说怎么有一段时间小黑跟一只野狗似的见人就叫,也不来找我要吃的。”听到她的话,闫大夫可惜地摇了摇头,被岔开了话题。
其实那只是小黑心情不好罢了…
“阿酒,我爹他,怎么办?”殷剑对刚刚的事情心有余悸,不太敢直视趴在那里的殷不或。
“我来处理吧,你们两个都受了惊吓,早些去休息吧。”阿酒温声开口。
她还有个人生要和殷不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