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奥守吉行向前走了走了两步,发现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和长曾祢虎彻依然站在原地。
“你们几个不走吗?”
清光看着逐渐靠近的火光,声音有些低沉:“我要留下。”
“诶诶诶?”陆奥守吉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知应该跟着谁。
“你去帮和泉守吧,他那里的溯行军应该不少。土方先生被溯行军拖住了,多半没办法支援这里。”清光低下头看着手里那把完好无损的本体刀,脑中浮现出当时断掉的样子,“我们必须留下来帮一把新选组。”
陆奥守看着清光的眼神,明白了什么:“那你们小心,咱会尽快回来帮你们的。”
“这句话应该我们来说才对。”长曾祢虎彻纠正了陆奥守的话,“溯行军的数量不是攘夷武士能比的,在确认新选组安全之后,我们会赶过去的——在那之前,好好活着。”
“别小瞧咱,咱可是要活下来,好好看一看龙马描述的未来的。”陆奥守爽朗的笑着,
说完,他拿着本体刀,和长曾祢的本体刀碰撞了一下,定下了活着汇合的约定。
陆奥守吉行消失在了夜色中,近藤勇也带着组员站在了池田屋的门口。
这个时候的新选组是意气风发的,他们穿着整齐的羽织,带着护额,眼中闪烁着想要出人头地的野心。
今夜一过,没有任何人会小看他们,新选组的名字将在京都彻底打响。
近藤勇首先让两个人守在池田屋门口,防止武士的逃跑,之后带着冲田总司、永仓新八、藤堂平助还有养子近藤周助,一鼓作气的冲上了池田屋二楼。
刀剑交击的声音从池田屋传了出来。
加州清光躲在树上,牢牢按住了想要冲出去的大和守安定的肩膀。
安定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清光的钳制:“你在做什么,清光?我们必须要赶快去帮冲田君,不然……”
“不然,冲田君会吐血,‘加州清光’会断掉,对吗?”清光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你……”安定有些惊疑不定。
清光松开了手:“我当然不想断掉啦,那种感觉……想一想就疼得受不了。可是,历史就是历史,如果我没有断掉,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也不会是‘我’了。”
他摸上自己的脖子,感受着那道被牢牢藏起来的伤痕。
衬衫的纽扣永远扣到最上面那一颗,就连睡觉也绝对不会拿下围巾——清光这么做,就是为了掩饰那条可怕的、几乎蔓延上整个脖子是疤痕。
啊,是啊,当初,他就是从这里断掉的呢,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他对冲田不是没有抱怨,每次摸到这条疤,都会忍不住的想要对冲田唠叨: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好好的在屯所休息啊;用他的时候再小心一点嘛,那么野蛮,当然会断掉啦……之类的。
可是,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悔恨。
同样是刀,同样是以少敌多的激烈战斗,为什么长曾祢虎彻就完好无损,他加州清光就那么断了。
如果他再结实一点,再锋利一点,冲田君……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么累?是不是就不会发病呢?
今夜,他想要弥补这个遗憾。
历史固然不能改变,但至少,在冲田君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可以挡在冲田君的前面,而不是无能的躺在地上。
“可是,清光……”大和守安定握紧胸口的那个小瓶子,完全无法理解清光的想法,“就算我们提前插手,历史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