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反应过来，大喊，“不要去！”
泛着寒光的匕首捅进了吉鲁的胸口，他晚了一步。
“吉鲁……”欧文半跪在地上，想捂住血流个不停的窟窿，却发现血怎么也止不住。
他背对雷克，“你走吧。”
拉夫握着匕首，摇摇晃晃走过来。
“不要问了”
血被雨水反复冲刷之后，浸湿了地面。
“不要回头”
地面上，拉夫与欧文的影子逐渐合为一体。
“赶紧走啊——”
一根根骨刺从不正常反向弯曲的背脊中破土而出，血花飘零，男人发出痛苦无比的哀吼。
拉夫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肩头，而他手肘生出的一根骨刺，也死死绞进对方的腹部。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雷克一步步后退，欧文身体发生异化的样子彻底颠覆了他的思维。
——像是活着的野兽，或者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雷克带上全部物资，跨上摩托车，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来，压抑不住的哭喊汹涌而出。
风中传来远去的引擎声，欧文弯起嘴唇，“再见雷克，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
红色骨刺抽出，地上纠缠的影子分开了。
黑云变大，影子消失。
“……回去以后，我以‘发生意外’为由解释了队友们的死亡。城墙之外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从那么多次死亡危机中活下来，最后却死在了队友手中，听到的人一定觉得很讽刺吧？”
雷克喝了口酒，“我不想他们被人误会，被曲解，被传出任何不利的言论，昔日带着荣光而去，亦荣耀而归。”
琉月眼神复杂，可是作为小队唯一的幸存者，雷克必然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施压。他不知道这么多年雷克如何守着秘密独自度过无数长夜，大家所知道的，是他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加入中央政府并迅速掌握实权。
“我曾发誓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但是这次发生的事，让我想起了那些快要腐烂在脑海里的过去”
他说：“你知道吗？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渴望知道真相是什么。”
他绕过吧台去倒酒，像是有些醉了，当他说着“要来一点吗”，琉月鬼使神差的说好。
他手撑着吧台给琉月倒酒，看到琉月想喝，还贴心的提醒道：“第一次喝酒，要慢慢品”。
于是，少年先是用嘴唇沾了沾酒，发现并没有品尝出什么味道后，接着在雷克暗含鼓励的目光中，第二口，第三口。
男人压下身体，看着他的眼睛，“小琉月？”
阴影爬上蹙拢的眉宇，琉月恍惚的想长大以后雷克就没有这样叫过他了，随后想到远在特别区的符西，不知道特别区好不好玩？手握着杯子又喝了一口，这次不再是浅尝即止，而是一饮而尽。
琉月的反应被酒精灼烧得有点迟钝，陌生的眩晕感搅乱大脑，“两个雷克？”
“你不要晃！”他伸手想要抓住一个，却抓了个空。
看着一头栽到怀里的人，雷克笑容无奈。
第二天早上，琉月从沙发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坐在对面的人，眼神立即清醒，“什么时候了？”
雷克搅了搅咖啡，“我知道你不想搀和进来，现在出发兴许能赶上回学校的车。”
琉月掀翻搭在身上的外套，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行为！太恶劣了，他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