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看牵牛织女星
——杜牧《秋夕》
春夜,乍暖还寒,安琪身体虚弱,房间里还在用暖炉烧着木炭取暖,深夜,暖炉里星星点点的火花有即将熄灭的趋势,安琪摇了摇正在熟睡的刘建国说:“快去门外夹点木炭进来,暖炉的火快熄灭了。”
刘建国半睡半醒,大声地应了一声:“哎,好。”这一声应得响亮,把熟睡中的安妮吵醒了,小姑娘慢慢地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安琪轻轻拍了一下刘建国,让他不要那么大动静,刘建国蹑手蹑脚地想起床去夹木炭,谁知道小安妮“哇”的一声哭了,新手爸爸立刻慌了手脚,为了不影响安琪休息,他笨手笨脚地用包被把安妮裹起来,抱着她站在床上,然后用百米跨栏的架势抱着安妮猛地跳下床,还没等安琪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地打开门一溜烟地走出屋去,到外面夹木炭了。
安琪急得喊了起来:“建国,那么小的孩子,你半夜三更带她出门干什么?不要吓着她。”
刘建国在外面兴奋地说:“你看,出来了她就不哭了,没事的,不用担心。”
安琪在屋里哭笑不得,这个莽撞的新手爸爸真不让人省心。
不一会儿,刘建国一手拿着装木炭的簸箕,一手抱着安妮狼狈地进屋了。
安琪紧张地喊道:“你赶紧把安妮放下来,别吓坏她了。”
刘建国感叹地说:“你不知道午夜的夜色有多美,万物俱静,繁星点点,只有虫儿在欢快的鸣叫,树木在沙沙作响,都是你们自己把午夜想象得那么可怕,其实寂静的深夜才是最美的,难怪很多著名作家只有在深夜才能写出最动人的文章。”
安琪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就别拽你这些酸文了,快把木炭添上吧!”
夜色更深了,已经临近凌晨四点了,但安妮似乎并没有要睡的意思,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灯光、望望爸爸、盯着妈妈、摆弄着小手,精神好得很。小两口被这磨人的小宝贝熬得黑眼圈都深了几圈,刘建国看着安琪憔悴的脸庞,就开始利索地帮小宝贝穿衣服了,边穿边说:“宝贝,爸爸带你去外面看看夜景去,让妈妈睡会觉。”
安琪一听急了说:“你又要带她出去啊,我不放心啊,我没事的,估计她等下就睡了。”
刘建国笑着说:“你觉得她有半点想睡觉的意思吗?放心吧,过一会就要天亮了,我就抱着她在门外溜达溜达,说不定等下就睡了。”
说完就帮安妮裹上一件包被就出门了。黎明的景色又不同了,月亮慢慢地落下去了,刚才点点亮闪闪的繁星变得暗淡下去,天边开始亮起来,晕成了一片深蓝色,远处几家农户也陆续亮起灯啊,即将开始一天的劳作,不知哪个地方的公鸡也开始展开歌喉开始打鸣了,沉寂了一夜的生机开始慢慢复苏了起来。
天开始蒙蒙亮了,刘建国趁着亮光,抱着安妮爬上墙头,在墙头上跺来跺去,看着此时此景,他竟吟起了唐朝诗人刘方平的《月色》:“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安妮躺在爸爸的怀中,似乎在仔细聆听着爸爸的读出的诗句,不一会儿,伴随着催眠的虫鸣和优美的诗句,安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谁?”一声带着惊恐情绪的喊声打破了刘建国的诗境,刘建国回头一看,原来是倪兰,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估计是起夜去上厕所。
刘建国“嘘”了一声,小声地说:“是我,刘建国,安妮半夜醒了,我带她出来溜溜弯。”
倪兰大吃一惊,轻声地说:“刘建国,你可真行,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