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超也不甘示弱,抢着说:“盛唐时期,文人们从建功立业之‘乐’逐渐转变成达则天下的兼济之‘乐’,李白一直追求‘歌且遥,意方远,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的为国建功之乐,其核心之‘气’仍是儒家的经国济民之志,但他一生都非常希望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摆脱任何羁绊的自由。因而,面对时空的无限和生命的有限,他真切地认为:‘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他是以‘乐’为生命的终极价值。”
“我同意罗超的观点,我也想补充一点,李白的《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中有‘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诗人的宽广胸襟、豪迈气魄,来源于茫茫大江,万里黄云的壮丽景色,诗人突破时空感觉的局限,展开自由想象的翅膀,抒发了诗人壮阔的胸怀、豪放的情感。”刘建国自信、流畅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薛教授点了点头,抑扬顿挫地说:“两位同学都说的不错,在盛唐时期,文人们建功立业的社会理想、爱民济世的仁性思想固然很重要,但只有这种超脱的个体性的‘乐’才是人的真正超越,这是文人痛苦漂泊灵魂的全部寄托,诗人真正的目的是把人的情感从现实羁绊中解脱出来,超脱尘世的束缚,获得真正的精神自由,享受人生的快乐。”
几位同学听完薛教授最后慷慨激昂的总结,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他们都非常喜欢老师这种上课风格,不拘泥于书本,从与学生的互动中总结观点,激发同学们的学习主动性和勤于动脑、搜索知识点的习惯,这种教学手法新颖而不落俗套,也是薛教授不同于其他老师的一个闪光点。</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