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早丢给秋娘,让随意做着。
自从有了鸿文馆里的那出,白裳裳便冥冥之中觉得,这婚典是办不成的,不论是与李元祯,还是李元祈。一切不过按部就班,装装样子,用来应付宫里人罢了。
“吓了我们一跳,这事若是疏忽了,皇后不得罚你抄一千遍女则?”长宜嬉笑道。
永平看白裳裳面上一直淡淡的,也不与她们玩笑说闹,多少还是明白她的心思,可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毕竟,能说的,早都说过了。
“裳裳,你可知,轻云裳关了张?”永平喝了口果子羹,七想八想,终于想出个无关痛痒的话头。
白裳裳低头看着手里的杯盏,似在听着,又似全然不在意,直到被长宜轻轻碰了碰胳膊。
“喂!想什么呢?痴痴傻傻的。莫不是,在想大哥?”长宜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开得好好的,就关了呢。”白裳裳抬起头,笑得一脸无辜。
“可不是么,当初那般轰轰烈烈,说败就败了。原本还打算去定制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裳,如今是无望了。”永平叹了口气,连连附和道,似发心的惋惜。
“我看人家可不是败了,自打它家开了张,就没断过主顾,这个档口,突然关张,莫不是……”长宜正说得热闹,忽而被永平暗暗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住了口。
白裳裳见她二人神情,也猜出大半,不过就是想说,轻云裳与龟兹的关联。
事到如今,她也无甚所谓了,好也罢,歹也罢,再差不到哪里去。索性一言不发,就当没听懂。
“哎呀呀,你瞧咱们俩,说来说去,忘了正经事。”长宜方才矢口说了错话,心里到底忐忑,赶忙寻了话头找补。
“我说呢,两位帝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白裳裳浅笑应承着,却又并非真心想知道所谓的“正经事”。
当下,她还在此处苦撑着,不过是为了再见李元祈一面,将是非黑白问清楚。其余一切,在她眼里,都算不得正经事了。
“我们今日来,是帮皇后带个话,要不了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她老人家惦记着你,让你好生预备预备,那日可务必去宫里的乞巧会。”长宜帝姬笑眯眯说着。
头次听见长宜如此寻常口气说起皇后,虽有些好奇,却无心探究,白裳裳只是笑着应付道:“多谢两位帝姬亲自来带话,没什么好东西,略备小菜,还望二位莫怪。”
罗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