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李元禧听了这话,倒比白裳裳还激动,蹭得立起身,横眉辩驳道。
皇后顿时也来了气,再开口,声音都似在抖:“就你这个糊涂东西把那混账洋道士的话当真!他李元祈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称是天选命格?他若是天选,将太子又置于何地?!”
李元禧被呵斥得哑了声,不敢再辩驳,又不肯认错,红着脸,依旧硬撑着道:“总之,六哥遇袭,必然有诈,我才不信是西境兵油子干的!凭六哥的本事,散兵游勇如何能伤他半毫?此事怕是有人精心谋划,那帮西境油子不过是一群提线傀儡,背后主使的,没准儿,就在这宫里!”
听了这话,白裳裳倒吸一口冷气,李元祈若真的去了,究竟何人所为,还重要么?
“孽障啊孽障,本宫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亲疏不分,好歹不识,你真要气死本宫!”皇后说着,连连拍着胸口,好似一口气堵在那,不得安生。
听他母子二人,一来一回争执不休,白裳裳除了原先的心痛,又添上几分头疼。
“娘娘,十皇子也是一时失言,您切莫气坏了身子。”白裳裳忍着痛,柔声宽慰皇后道。
“一时失言?转眼就是十八的人了,圣上在他这个年纪,都亲政了!他却还这么不着四六,如何让人不气?”皇后说着,抓着手里的茶盏,恨恨地朝李元禧的脚下丢去。
李元禧却也不知躲闪,生生被溅湿了半身衣裳。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听到了响动,如意嬷嬷赶忙从后殿赶来,瞧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和碎了一地的茶盏,一时没了主意。
白裳裳见状,只好走到李元禧的跟前,柔声宽解道:“莫杵在这儿了,快回去换衣裳吧,等娘娘消了气,再过来赔不是。”
平日里,皇后面前最是恭顺的李元禧,今日不知怎的,横下心来,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我有何错?为何要陪不是?六哥虽不是您亲生的,您也是他嫡母,可这些年,您对他,也未免太凉薄了。”李元禧梗着脖子,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逆子!你给本宫滚出去!”此话一出,皇后再也克制不住,顺手拿起一旁的扶枕,直直丢了过去。
“十皇子!莫要再说了,快些走吧……”白裳裳也被这情形惊住,怕再不劝他离开,要闹出大事。
李元禧冷哼一声,重重甩了袖,也不行礼告辞,便转身出了立政殿。
望着李元禧离去的背影,白裳裳又是感慨又是愤懑,李元祈若是活着,是否会被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感动呢?
罗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