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我就返回了洗手间,虽然第一次用,但是沐浴器都大同小异,我很快的冲了个沐浴,特意避开了头发,想等明天白天再洗。
洗手间里摆放着一对红色的牙杯,一蓝一粉的牙刷,一蓝一粉的毛巾,看起来都是新的。
我知道这肯定是为我准备的,刷完牙洗完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套着大长T恤就走了出去。
冬天的东北,楼房暖气非常的足,一点也不冷,家里只有我们俩个人在。
我默默的想着,不怕不怕,反正都经历过了,虽然那时候因为喝了酒,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关上卫生间和客厅的灯,整个房子便只剩下了从卧室门下缝隙里漏出的那一条光。
深呼吸,打开门,景彦半靠在床头正盯着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进来,就对我招了招手。
我心脏突突直跳,却还是走了过去,从床脚爬上了床。
刚躺好他就扑了过来,我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关灯!”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婚后的第一次吵架,或者可以说是我单方面埋怨他。
“你在干嘛呀?”
“你到底会不会呀?”
“我的腿都要断了~”
“腿疼疼疼疼疼~”
“你上次怎么做到的呀?”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完了!我捅了马蜂窝了~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另辟蹊径。
“不是说只有第一次疼的吗?TMD写书的都是骗子!”
无论我说什么,景彦都是一声不吭。
我说我的,他忙他的。这让我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使力。
终于完成了任务,我的心情一言难尽……
喝断片儿的时候不知道,以后要是总这样,可真是折磨……
景彦在黑暗中搂着我半天没有动弹,然后突然对我说:“何汐~其实你上次喝多了什么都没说。”
我有些无语,自己喝了酒以后这么生猛的吗?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冲上去了?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想在新婚之夜谈起这个,可是我也不想让景彦一直蒙在鼓里。
既然上次没说,今天索性都说了吧。
我把那件事情从第一天晚上与刘哥的谈话开始,到王哥的敬酒,一直讲到了我让刘哥滚出去为止。讲的时候心情是复杂难言的,从今天开始,无论对谁,我肯定都不会再提起它了。
谁能料到,一次疏忽,可能就会成为我与景彦心间这辈子都消不去的一道疤痕。
“我知道了。”景彦的声音低沉有力,“就是说~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记得?”
“恩~从睡着到第二天醒了什么也不知道。”
“何汐~今天几号?
一进腊月,东北小城市的人都喜欢按阴历来数日子,这样方便知道还有几天到除夕。
我算计了一下,腊月二十四,应该是,“2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