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说些什么。
“十一，你会嫌弃孤么？”
邪夜弯下腰，双手抱着九暮，头抵在九暮肩上，他向来乖戾霸道，可是面对九暮，他就失了全部。
只剩下温柔。
“本殿为何要嫌弃你？”九暮好笑地看着他，微微抬眸，凉薄的眉眼柔和下来。
她看到邪夜的小心翼翼，也知道这百年来邪夜的煎熬。
或许，她真的不擅长爱人。
让邪夜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邪夜皱了皱眉，如墨的眸中有些不悦，九暮又跟她装傻，“你知道孤说的是何事。”
他看着怀中的红衣慵懒女子，他的十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的何事。
那一双紫眸，能看透人心。
他之前瞒着她，她还是猜到了。
知道他在担忧，又偏偏不告诉他。
“你是少帝这事？”她轻笑道，邪夜比她高一些，所以她抬头看着他。
语调慵懒，她啊，可从来都随心所欲。
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你是魔族少帝，本殿不在乎，世人唾骂又如何，若是天下人阻我们，本殿便杀尽天下人。”
她潋滟的紫眸中有些狠戾，凉薄成性的她，会在乎这些唾骂么？
邪夜温柔缱绻地看着她，他的十一……
他不畏人言，只是怕她介意。
所幸，他的十一不在乎这些，只在意他。
“孤舍不得你被世人唾弃，十一，你是九殿下，九重天的王，本该众仙敬仰。”
“孤为你，成仙可好？”
邪夜喜欢九暮这样护着他，在意他，可他不愿意，让九暮陪他一起，受众仙漫骂。
所以，为她，弃了少帝之位又如何？
他也愿意为她，成为他最厌恶的仙神。
只要，她喜欢就好。
“不好，”九暮漫不经心的语气变得认真，“阿邪，本殿不需要你为本殿舍弃什么。”
“你是魔族少帝，本殿是神族九殿下，天造地设的一对。漫骂？敬仰？”
“本殿将那些敢漫骂的人全都剔骨剥皮，让他们不敢说半分。心中怨恨？与本殿何干？”
“到时候，神史上就把你我二人写成昏君祸水，名字永远连在一起，后人漫骂，那就让他们永远记住。”
“本殿要他们世世不忘，九殿下与少帝是一对。”
九暮认真地说道，眉眼凉薄，朱砂妖娆，一双紫眸潋滟，她向来肆无忌惮。
她为何要与邪夜分开？
她偏要在一起，还要昭告四海，不服，那就扒皮抽筋，剥骨画皮。
她比魔，更狠更绝。
“好，孤依你，让三界的人世世不忘。”
邪夜笑了，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浓墨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他看着她，像是看着最爱的人，眼中的柔情，他一笑，周围的所有仿佛都被温柔了。
惊艳了九暮。
“邪夜，不管你是少帝还是上朔至尊，你都是本殿的阿邪，从未变过。”
九暮慵懒抬眸看着他，一身的散漫，她挣脱开了邪夜的怀抱。
双手勾住邪夜的脖子，直接吻上去。
炽烈而又缠绵的一个吻。
在她心中，邪夜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对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