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本殿不会骗你的。”
九暮失笑，她慵懒懒地轻挑眉角，眼底带着些许零碎的光，却深不见底，她曾认为誓言许诺是最不可信的。
却不轻易许诺。
她之前曾向若笙许诺，“小若笙，往后，你便是九暮的妹妹，此生唯一的妹妹。”
“本殿会护好你的，这万千荣华，本殿都给你……”
她也做到了，只是若笙……
她的头抵在邪夜怀中，微微抬头，便可见邪夜清冷丽的下巴，她低声念道，“邪夜，你也很好，好到让本殿愿意一生都守在你身边。”
你很好，本殿从始至终都觉得你很好。
你总是说本殿好，可本殿觉得你比本殿好。
她眉光潋滟，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可是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她很认真。
而不远处，尚未走远的若笙一回身，入眼的便是慵懒女子与出尘公子相拥的场景。
若笙微伸手，她从未觉得光如此刺眼，本以为心已经麻木了，未曾想，竟还会疼痛。
她看了一会，心中不免自嘲，这两人，多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璧人。
随即决绝转身离开此地。
一抹蓝影转身离去，悄无声息。
“姑姑，你何苦如此对若笙神女？若笙神女对你情深义重，无半分对不起姑姑。”
“萧妄不明白，若笙神女不过只是担心了姑姑几句，姑姑就如此训斥，岂不是寒了若笙神女的心？”
萧妄倔强抬头，青涩俊秀的面庞上是一片赤诚。
“姑姑可是听信那些谣言，也认为若笙神女想要这权位？”
近年来，这些风言风语萧妄又不是没听到，只是不在意不相信而已。
他一直以为九暮与若笙是姐妹情深，刚才看到她们二人的争吵，他有些茫然，也想不通九暮为何要这般做。
一双与九暮同是瑰紫色漂亮到极致的眸中尽是倔强。
萧妄回到九重天已解了身上的封印，眸色自然也恢复了神凰氏一族的紫色。
邪夜周身气息冷洌阴郁，他阴冷地看着萧妄，完全是在看死人的眼神。
“十一也是你能质问的？”
与之俱来的威压让萧妄喘不过气来。
萧妄惨白着脸，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与邪夜的怒气相比，九暮则是散漫多了，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玩味，她轻轻拍了拍邪夜。只一拍，便让邪夜的情绪控制下来。
九暮转身看向萧妄，潋滟的桃花眸中满是不在意。
她看着这少年不经事，倔强单纯的模样，忽而有些恍惚，似乎是见到了那个笑着替她挡下剑，送她糖的纯净少年。
嵛寻，众人之中寻寻觅觅又是否寻到一个待他真心之人？
“萧妄，好一个情深义重。”九暮眸底是零碎而杂乱的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不过是跟在若笙身边数百年。”
“如今倒是越发向着她了……”
她唇角微勾，玩味的笑容似乎是在讽刺萧妄的质问。
萧妄哑然，他想开口解释，可触及九暮眼中的似笑非笑，又闭上了嘴。
姑姑，萧妄没有向着若笙神女。
萧妄只是……不希望你与若笙神女闹不和……
和小狐狸在一旁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
九暮突觉无趣，无非便是人性罢了，对于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