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冷却,甚至有些微妙……
银戈攥着那块衣角,手上渐渐暴起青筋,双眼缓缓眯起,玑珩尴尬地捏住一个角,把那片衣角一点一点地扯回来。
咳咳——
玑珩随手把那块被捏得皱巴巴的衣角收起来,若无其事地问:“浊气?”
嘶——
他揉了揉下巴,顺便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我身上的不是煞气吗?”
银戈拍了拍手,站起身指着玑珩,随口说道:“本座长你十万岁,让你十招。”
玑珩不解:“十招之后呢?”
银戈一横手,赤焰剑从虚空飞来。
“你死我活。”
“……”玑珩连忙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说道:“不是吧,不就一件里衣吗?我是看它干净才撕下来给你擦血的。是,这是我贴身穿的,但两个大男人至于吗?”
“那你说说本座为什么需要擦血?”
“……”
哦豁——
理亏,还打不赢……
“我我我,啊啊啊,浊气又犯了,我头疼,啊啊啊,我杀了你!”
玑珩突然翻着白眼,学着自己方才的疯癫模样,张牙舞爪地转身开跑。
银戈冷哼一声,挥剑而出,赤焰擦着玑珩的鬓角飞过,然后在空中停下,调转剑锋,正对他的眉心。
玑珩伸手轻轻抵着赤焰的剑面,耷拉着眼角认错:“师尊……我……我错了。”
银戈浑身散发着戾气,一步步走近,冷笑着说:“求饶,只在活着的时候才有用,而你现在,死定了。”
玑珩退了两步,眼睛慌张地四处看了一圈,突然惊恐地说道:“可是……你背后……有东西啊。”
银戈不予理会,死死盯着他:“找死?”
玑珩指着他身后的石碑,恳求道:“真的,你看一眼吧。”
银戈召回赤焰,头也不回地说:“劈了你再看。”
玑珩眼见银戈举剑,大叫出来:“是一个剑穗!”
……
银戈放下剑,狐疑地回头一看,果然,地上多了个剑穗。
再回头看,果然,玑珩已跑出十步之外。
“乖乖回来,我可以秋后再算账。”
玑珩冲背后的人切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一点都没停。
还秋后算账,我现在跑了,你秋后都未必找得到我。
银戈依旧没追他,远远地在背后说:“否则,你体内的浊气会毁了三界。”
“!”
玑珩的脚步突然顿住,他怎么忘了,他此行就是为了体内这东西而来,若此时离开,总有一天,这东西会完全控制他的心神。
而他,是神界的储君!
从出生到现在,随着他的神力修炼,体内的东西对他的控制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彻底。
出了云荒,再没有人知道它的底细,也没有人能阻止它利用自己做什么事。
玑珩下了决心,缓缓转身,可怜兮兮地看着银戈:“你怎么保证?”
银戈淡然回应:“不保证。”
“……哦。”
玑珩甩了甩袖子,垂着脑袋走回来,站在银戈三步之外观察那剑穗。
玑珩问他:“是灵音的吧?”
银戈意味深长地说:“算是。”
玑珩不解:“什么叫算是?”
“出去再说。”
银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