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眼神有些慌乱,她骗过头,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银戈负手望天,漫不经心地来回踱步,“你是寄生灵,虽然刚刚确实从你体内看到了浊气,但它其实根本无法控制你。你这么听话只有一个原因只:你是狐族,是受他点化的。”
玑珩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追问:“谁?”
银戈的答案不出他所料:“故人的故人。”
“……”
对,又是故人,都是故人。
故人连着故人,故人接着故人,你们随便吧,我不玩儿了!
玑珩如是想着,默默往后挪了一步,两步……
银戈余光观察着某人越挪越远,嘴里继续问着:“你一定要帮他,是吗?”
羽落无奈,“不是我要帮他,是我不得不帮他。这是一个约定,立于血脉,万古不变,凡狐族后人,死而后已。”
约定?立于血脉?
赤心咒!
玑珩的脚步突然停了,他故作从容地走回羽落面前,疑惑道:“难道你说的是赤心咒?”
羽落:“什么?”
银戈:“你怎么知道?”
玑珩:“……我该先回答谁?”
玑珩来回瞧了一眼俩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赤心咒以血脉立誓,身死便是终结。而寄生灵只能寄居他人体内,自己并无灵体,是不会受赤心咒约束的。”
羽落:“那我为什么……”
银戈:“你闭嘴!”
羽落、玑珩:“……”
玑珩知道银戈的脾气,也领教过他的实力,自是乖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银戈死死盯着玑珩,双手不住地颤抖,他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知道赤心咒?”
玑珩瞧着他那随时准备大杀四方的模样,实在疑惑,不由问道:“这个,难道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银戈握紧双手,他感觉心底埋葬多年的种子正在破土重生,冒着新芽,给他新的希望。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玑珩,一字一句地说道:“此咒,是上古秘术,除了我,只有两人知晓,连那老树精也不知。”
玑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下意识追问,“那另外两人……”
银戈颤抖着合上双眼,指尖关节泛白,缓缓开口,语气恍若隔世,“那两人,是十万年前的……亡灵。”
哦,终于不是故人了。
等等,亡灵?!
玑珩渐渐觉着不对了,一阵战栗自心脏传到四肢,让他后背渐渐生出凉意:“……那我是怎么知道的?”
银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玑珩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但可惜,这双明眸里,除了慌乱和疑惑,再无其他。
他沉了一口气,质问玑珩:“你到底是谁?”
玑珩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扒下银戈的手:“还能是谁,神族太子玑珩啊,你想什么呢?”
银戈不信,继续质问他:“可你为什么知道赤心咒?为什么你从未到过云荒,体内却有浊气?”
玑珩心底一团乱麻被人戳中,一时火大,没好气地吼了回去:“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以为我不想知道吗!”
银戈被他突然爆发的怒气吼得一愣,沉默地看着玑珩盛怒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道身影不断重合,分开,又重合,又分开……
“你以为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你念念不忘的故人?银戈战神,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