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惯性冲击,这下方翼不只是脑袋枕着他的腿了,而是整个人都被迫撞进他怀里。计泽怕他坐不稳,单手压在他脊背上,声音有一丝愠怒。
“小周,慢点开。”
“不好意思,老板。”
小周赶着回去吃饭,有些心急。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情况后,暗骂自己不懂眼色,把车开到了道路的最低限速。
眼看着旁边一辆自行车超了过去。
方翼僵着身体,螃蟹一样尴尬地从计泽身上坐起来,挪到一边的座椅上。
计泽闭了闭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又睁开。
“你每次喝完酒都这样吗?”
质问、不解、又带着一丝受伤的语气。
方翼立刻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他摇摇头,有些委屈道:“不是,上次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看,才说那些话的……而且那天是我生日,那帮人又一直灌我酒,我才喝得那么醉。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
我只是,对你才这样。
这是方翼不敢说出来的话。
计泽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他瞥了眼方翼潮红的脸,从侧门的储物层里拿了瓶酸奶,递过去。
“解酒的吗?”
方翼有些呆呆地握着酸奶。
“不然呢?又想像上次那样?”计泽靠近他,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这辆车的坐垫可不便宜。”
“哦,我马上喝。”
方翼开了酸奶盖就往嘴里灌,结果喝得太猛,不仅呛着了,嘴上还沾了一圈乳-白色的酸奶。
计泽的克制仿佛已到了极限,他抽出座椅旁的湿纸巾,倾身过去,略显粗鲁地把他嘴边的酸奶都擦了。
“你几岁了?喝个酸奶都能呛着?”
方翼攥着酸奶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大火,加上酒意没全醒,便委屈巴巴道:“你干嘛老凶我?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计泽:……
前一句听了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可后一句话就跟个软钉子似的,一下就戳到他的心窝,甜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上火。
“我没有凶你,我是担心你。”
“嗯。”
方翼似乎对这句话最满意,他两手抱着酸奶瓶,自然而然地靠在计泽肩头,表情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咦?老板这是老房子着火了?
每天跟在计泽身边,又是当保镖,又是当司机,看着自家老板跟方翼走得越来越近,小周不仅完全没有任何抵触,还暗戳戳地当起了cpf。毕竟跟上一任分手后,老板已经单身好几年了,而且中间还经历了一年多的……诶,不提也罢。
好不容易有个小朋友走进了老板的心,时不时还能逗逗老板开心,小周自然是乐见其成。
小周眼观鼻鼻观心,即使两只耳朵都竖起来听着车后的动静,也要装得一脸淡漠,只专注自己的方向盘。
后面怎么突然就没声响了,老板这可不行啊,小朋友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小周等得实在焦急,恰巧下一个路口到了红绿灯,他踩下刹车,顺势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一眼。
正好对上计泽的死亡凝视。
“那个……”小周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特-种部队退役,仍是被他冷凝的眼神吓得不轻,赶紧编了个理由:“老板,后天dq的采访杂志社那边安排车来接吗?”
边说,边偷偷瞟了眼靠在老板肩头睡着的方翼。
“自己去,那边只负责化妆。”
计泽说完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