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地方而感到的害怕,他心里已经不知不觉中对容胥非常依赖了,好像只要容胥在,白笙就感到会很安心,因此他很想要容胥多陪陪他。
可他紧紧捉着容胥的衣袖,仰头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笙知道,如果他跟容胥说,想让他留下来,别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容胥是不会留下来的,因为白笙早已经试过了,不仅没有用,还可能会让容胥不高兴。
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容胥走。
容胥停下脚步,面上神态不变,半阖着眼,平淡道:“怎么了?”
白笙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要说什么,只好丧气的把手松了松,因为挨的太紧,手指滑落,一不小心碰到了容胥的手,白笙毫无准备,被冻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白笙有些惊讶,殿内地龙炭盆都烧的足足的,又刚用完膳不久,白笙的手脚都是暖暖的,可容胥的手实在太冰了,几乎就和外面的雪一样,冷的像是没有温度。
容胥看着白笙傻里傻气的小模样,忽然张开手掌,将冰凉的手贴在白笙脸颊上,轻轻揉了揉,瞧着白笙打冷颤的可怜样子,勾唇笑了,“真暖,小白的脸比汤婆子还要暖和。”
白笙傻了一样,呆呆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容胥揉,小脸被那只手摸的冰凉。
容胥随意揉了几下,就想收回手,可还没等容胥的手收回去,就再次被白笙拉住了。
白笙的手柔软温热,一触碰便把暖意传到了容胥手里,他轻轻捧着容胥的手,两只手的手心贴着容胥的手背,又偏着小脸,将还没有被容胥的手摸凉的那半侧脸埋进容胥手心里,小心的挽留,“那我帮陛下暖暖手,陛下等手捂暖了再走,好不好?”
他昨晚烧了大半夜,一直到现在脸都还是红红的,即使烧退了,温度依旧也比常人要高上不少,刚刚捏白笙的脸,容胥却没有觉得多暖,只觉得有趣,可现在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了,容胥的手心里就像是贴着一个小火炉,捂得他手心发烫。
白笙昨日哭的太多,眼角现在都还泛着红,他见容胥既不说话,神色也看不出变化,心中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仰起头,声音有些颤抖,“行吗?”
容胥心头一颤。
容胥眼眸低垂,淡淡瞧着白笙,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甚至什么也没说。
却任着白笙把他拉着走回软榻那儿,看着白笙一只手一只手的,将他的两只手都捂的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