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周没留校,作业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一个字都没写,干脆下午提前返校。
毕夏也到得早,夏老校长晚上要去吃喜宴,毕夏吃了午饭就到学校图书馆泡着。
一中重视成绩,要学生专注于学习,连课外书都不提倡多看,因此图书馆不大,基本是个摆设,和他从前学校能与大学媲美的图书馆有云泥之别。
图书馆里的书大多很老旧,毕夏一眼看过去,发现了几本类似于《民间鬼故事》这样的书,角落里还塞着基本花花绿绿的言情小说。
看出来一中不重视图书馆了。
毕夏转了一圈又两手空空地出来,图书管理员头都没抬一下。
他顺着楼梯上了三楼阅览室。每两周老班会抽一节语文课带他们来阅览室,读书笔记正好也是两周交一次。
周末的阅览室大部分人是在写作业,教室里没有约束难免有些吵,这里就不一样了,不论什么时候,阅览室都必须保持安静。
毕夏拿了两本诗刊坐下翻阅,他自己看书从来不做笔记,也不爱在书上留记号,一本书看完,往往连折痕都少有。
《诗刊》书如其名是一本诗歌杂志,简单翻阅完了两本他起身去换书,换成了《散文》。
秋锒在埋头写作业,耳边是齐嘉乐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昨晚一个人留宿的经历。
他随手在在卷子空白的地方打草稿,一边敷衍地应几声。
毕夏看完《散文》,太阳终于快落山了。
秋锒看了一眼天色,意识到再这么下去要来不及了。
“作业写完没?”
“秋哥要啥?英语我也不是自己写的。”
秋锒看了一眼黑板“那除了数学英语都拿来吧。”
齐嘉乐给他拿了作业还十分自觉地给他带饭。
毕夏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教室。
天黑得很快,他去食堂的时候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回教室的时候路灯下深浅不一的影子交错着。
“学委好!”
毕夏回头,是齐嘉乐,毕夏颔首,薄唇微启,齐嘉乐已经半跑着离开,留给他一个欢快的背影。
毕夏收回视线,继续一个人向教室走去。
教室里秋锒在奋笔疾书,作业本摊得有点厚,上面是他自己的,下面不知是谁的,时不时翻开看一眼,然后继续写。
毕夏瞥了他一眼,想起秋锒今天在转角堵他的事,有点好笑。这个人,自己毛病一大堆还想着要抓他把柄。
秋锒写的是英语作业,选择题多,抄起来很快。他抄完就把两把三本作业一起往前传——他同时参考了两本。
毕夏拿着一叠作业往前走,路过每一张桌子都放下一部分。数学每周的作业都是一张老师整理搜集的卷子,数学组老师轮流命题,年段统一。
秋锒唯一认真完成的作业就是数学,偏偏他们数学老师是高主任,忙得很,卷子怎样交上去怎样发下来。
分析卷子前他先报了一遍答案,然后报题号让同学们在报到需要讲的题目时举手,他看人数决定讲不讲,讲到什么程度。
秋锒觉得这张卷子只有最后一题有些难度,但也没到需要老师专程分析的地步,有点无聊。
他转头看毕夏,毕夏还是那么认真,手上拿着蓝色钢笔一边听一边写,时不时停下思考。
秋锒有点摸不准他的水平了,说他成绩不好吧,他上课都挺认真,作业都按时做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