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疑惑道,“谁?”
蔚蓝印象里的罗晓应有尽有,她这么迫切想要寻求一个结果的表情蔚蓝还是第一次见。
很惊讶,更多的是期待。
不过,被罗晓盯上的人一般只有两个结果:死得惨不忍睹,狂得上房揭瓦。
她突然有点替这个人担心。
罗晓没心思琢磨蔚蓝的心理,唇角随着脑子里那段带着火光的一瞥记忆慢慢扬起,“昨晚救我的人,一个女人,能轻易抱起我的女人。”
“她们很像。”
后半句话罗晓说得很轻,蔚蓝没听清,只是隐约觉得她的笑慢慢变得不真实,像是透过时间回到了过去。
过去藏满了她喜欢的东西。
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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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蔚蓝领了命,准备着手查江归然的身份,而另一边的江归然,刚躺下没多久,又爬起来去了金凤酒店。
今天,等着她的不是冰冷的仓库和搬不完的货物,而是人事一句漫不经心的,“你可以走了,上个月和这个月八天的工资全部扣除。”
“理由。”江归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
包子已经凉透,密密麻麻的水珠沾在塑料袋上,将外面那层皮泡得坑坑洼洼。
人事正对着镜子涂口红,闻言眼皮也没有抬,“让你走是看在你过去三年还算听话的份上,不然”
“不然什么?”人事说到一半,江归然忽然靠近,略低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人事外强中干,被江归然随便一唬,便全部交了底,“你,你故意打碎了一箱七十五万的酒,按理应该全部赔偿后再被解聘,但领导顾念你过去工作认真,任劳任怨,也知道你的个人情况,这才让我只扣你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了事。”
江归然看了会儿人事,见她不像说谎,遂问道,“我打碎酒是谁说的?”
人事,“你们采购的主管。”
江归然了然,她独来独往惯了,从来不与人结仇,有心栽赃她的人不难猜。
“酒不是我打碎的,你们可以解聘我,但不能扣我的工资。”江归然语气淡然,但比起大吵大闹地维权更让人无法忽视。
人事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解释,“我只负责下通知,没权利给你开工资。”
“那我应该找谁?”
“总经理助理,你的处理结果是他直接通知我的。”
“好。”
江归然没有犹豫,直接上楼。
江归然心里明白,她昨晚那些话已经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即使今天勉强留下,以后日子也肯定不好过,倒不如尽快解决问题,及时止损,然后另谋出路。
她有手有脚能吃苦,很快就可以找到别的工作机会,可是工资
江归然步子顿住。
她昨晚才花了三千块,领了工资又要去医院续费,这一来一往,身上根本不会剩下什么闲钱,万一新工作再出现差错接续不上怎么办?
江归然忽然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
已经忍那么久了,为什么不继续?被人占些口头便宜又不会少块肉。
就在江归然进退两难的时候,从卫生间回来的秘书尖叫一声,紧紧捂住鼻子,嫌弃地指着她说:“这里不是你可以上来的地方,快走!”
江归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工装,旧是旧了些,但刚洗过,没有一点异味。
“还不走?!”秘书刻意拔高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