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靠我这么近?烦。”迷迷糊糊中,松果不满地说。
蔚蓝如梦初醒,快速抽回手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松果没防备,蔚蓝一收手,她的脑袋duang一声重重磕在车门上,疼得松果瞬间清醒,逮住车门就开始骂。
一旁,蔚蓝攥攥手,发动了车子。
“喂,我问你个问题。”离开警局范围后,松果忽然开口。
蔚蓝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随口回答,“问。”
“你说晓昨晚一个人待天台干嘛呢?”
蔚蓝想了下,摇头,“不知道。”
“我总觉得晓有心事。”松果玩着头发闷声道,“虽然认识晓之后,她一直都是那副财大气粗,有事没事儿喜欢俯视人的狗脾气,但她心里细着,我觉得她心里肯定是藏了事儿的。”
蔚蓝侧头看了眼,见松果情绪低沉,心里也跟着酸了下,“别胡思乱想,晓经的事多,自我调节能力很好,再大的事儿也压不垮她。”
蔚蓝原本是想安慰松果,不料向来喜欢和她对着干的松果一点好意都没接收到,反而气冲冲地吼道,“蔚蓝,你不要仗着和晓一起长大,就总把我当外人!你每次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和我讲道理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讨厌?”蔚蓝心里那点酸意瞬间消失干净,吼得比她声音还大,“那你也不要仗着我对你没底线的忍让就处处找我麻烦!”
松果没见过蔚蓝发这么大的火,愣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厢里安静得诡异。
蔚蓝一开口就后悔了,可道歉,她做不到,从松果口中说出的讨厌伤到了她的自尊。
后半程的路,两人谁也没有理会谁。
约摸十来分钟后,两人到了小区,蔚蓝把车停在门口等总喜欢挑战人耐性的车牌识别系统放行。
“回单位。”一直没说话的松果忽然看着窗外说。
蔚蓝扭头,想锤爆松果的后脑勺!
火归火,蔚蓝忍了下,还是认命地倒车,换了个方向往单位开。
之后又是半个小时的沉默。
好不容易熬到中科地下车库,蔚蓝刚停好车,松果就一言不发地解开安全带往电梯口走。
蔚蓝跟在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说话的松果没有一点朝气。
蔚蓝犹豫了下,快两步走到松果身边叫她,“松果。”
松果低着头,闷声道,“干嘛?”
“你”蔚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再提罗晓。
罗晓不说的事一定是她的禁区,这个禁区敏感到什么程度,她们谁都不知道。
如果是她底线之上的,那谁参与谁遭殃。
蔚蓝想了下,郑重地说:“如果没有晓,我们两个就是能力再强,也不会在26岁就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她不止是我们的朋友,也是伯乐。”
松果眼睛一红,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就是担心嘛,她又不回家,身边就我们两个能说上真心话的,我们不关心她谁关心?”
“嗯。”蔚蓝抬手,想揉揉松果低垂的脑袋,伸到一半又突然改变方向,落在了她肩头,“我们可以参与晓的私生活,但一定不能窥探她心里的秘密,万一伤到她,我们失去的东西是好奇心和自以为是的关心远无法比拟的。”
松果心里不舒服,哦了声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蔚蓝捏捏松的肩膀,声音低了几分,“你好好的,一会儿见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