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终了，方时耀暂时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表情有些迷茫，好像是在回味。
方桓喘着气，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他想要甩开对方，却再次失败了；对方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有力。
眼看方时耀再次伸手向他的领口，他感觉无比不妙，当机立断，大吼一声：
“rena！放音乐！《联邦之星永高悬》！”
室内的播音系统立刻开始运转，一阵慷慨激昂的交响乐从各个角落的隐形麦克风里飙了出来，伴随着浑厚的男中音。
“千万万同胞肩并肩，迎着炮火一往无前，哦——联邦之星永高悬……”
“……”
室内的旖旎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方时耀呆住了，半晌，不确定地说：“方董，您的兴趣。还挺特殊的啊。”
去你大爷的兴趣特殊！方桓在心里爆了句粗。
在音乐的效果下，他总算摆脱了被美□□惑的debuff，方时耀的手也放松了许多，他用力一掀，总算把对方掀开爬了起来。
“方董……？”
方时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好像直到现在依旧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方桓径直走向房间深处的落地窗边，他偶尔会在这边向外远眺，因此放置了一套坐具。他面色不善地点了点手边的扶手椅。
“你过来。”
“嗯……嗯。”大概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方时耀缩了缩脖子，小步蹭了过去。
方桓把终端重新招到手里，自动进门之后，它便自行飘到充电装置上去了，直到主人召唤才重新跟过来。
他调出一个网页，将光屏投影到方时耀眼前。
“你认识字吧？”他盯着对方问。
“认识。”
“会写吗？”
“……会。”
“那好，”他指着页面上的一段文字道，“从这里到这里这段，给我大声朗读并完全背诵。”
“——啊？”
方时耀张开嘴看着他，他回瞪。
“不想背是吗？”
“不不不，没有不想，”方时耀赶紧说，“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为什么啊？”
方桓打开的这份文件，分明就是β星系联邦现行的刑法！而挑出来让他熟读并背诵的，正是其中关于强奸和猥亵罪的一段。
“当然是为了让你了解法律，免得之后再犯更严重的错误。”方桓冷冷地说，“要是你扑上来的时候我直接按警报，你现在已经在拘留所里了！”
“哎？”方时耀应该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明显慌了神，“可是、我对您、我是为了让您高兴才这么做，我们也应该是可以这么做的关系才对。您是我的资助人……您是我的金主啊！”
“金主让你上了吗你就上？只要对方不想，这就叫强奸。”方桓斩钉截铁道，
“你果然对法律一无所知，快背，背不下来不许回去睡觉。”
“……”
方时耀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但到底还是听话地念诵起来。
年轻人毕竟记性好，反复念了几遍，也就记得差不多了。方桓听他磕磕巴巴地背了一遍，心情总算平和了一些，挥了挥手道：“好了，赶快回去睡觉去吧。”
方时耀却暂时没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方桓。
“……干什么？”方桓的怒气又有点起来了，在最开始那个劲头过去之后，他现在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