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意思？”方桓沉着脸再度追问道。
“我、我……”
小助理惊慌失措，毕竟是刚走上职场的新人，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犯错的压力，在方桓的灼灼目光下，她眼看着就掉起了眼泪。
方桓：“……”
这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呢吗，怎么就把小姑娘弄哭了呢。
“方董，我……”小助理抽抽搭搭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道听、途说，在网上、网上提到……”
“算了，你不用说了。”方桓听得脑仁儿疼，干脆摆了摆手道，“你早点回去吧。”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实验室。这个小助理还在实习期，想把她开除掉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但他堂堂一个大老板，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一点八卦和个小姑娘过不去。
问题是，小助理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私事的？这必须查清楚。
方桓走出大楼，乘车驶向园区的后端。在核心科技园区的最北面，有一间单独的库房：
这里存放着的，是一台运用全星系最尖端硬件技术制作的超大型高能量子计算机——的原型机（prototype）。
这份产品是核心科技在三年前开发的，过程相当艰难，最终成品只有四台：一台出售给了联邦科学院，两台卖给了β星系的两大实验室，最后一台捐给了全星系最优秀的高等学府，也是方桓的母校。前三台机器均卖出了近百亿通行币的高价，这三年里，它们在科研事业上起到了无法替代的作用。
而在开发过程中，未经迭代的最初成品——也就是原型机，则被储存在了这个仓库中。虽然只是原型机，这台机器在性能上却足以与成品一较高下，只是在人体工程、交互设计等方面不完善，这才很难作为商品出售。
作为公司董事长，方桓有权借用这台机器，不过也得支付高昂的使用费。
在向保卫系统提交申请并获得批准以后，他独自进入仓库，将设备散落的各部件连接起来，用自己的终端ai与之连线；他毕竟是理工科出身，这套工作做起来驾轻就熟。
“rena，捕获两周之内全网的公开数据，提取有关我的全部内容并进行分析，筛选其中隐私度高的、时间靠前的，综合处理之后把结果给我。”
刚刚的小助理说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信息在网上流传的速度极快、极复杂，小助理得到的也不一定是几手消息，因此追问也没用。
然而消息必然有源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源头找出来。
量子计算机开始了超高速的运转。想要检索全网的信息并不难，但按照复杂条件进行筛选和分析则需要大量的复杂计算，只依靠普通终端，恐怕得耗费上数个乃至十数个小时。
可方桓现在一点都不想等。
十五秒后，ai便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分析完毕，请您查看。”
——这就是他非要跑来这里的原因，只有这台原型机的运算效率才能满足他的需要。
方桓低头查看ai得出的结果，没看两眼就皱起了眉头。
排在第一位的，是知名匿名论坛“流星频道”（meteor channel，简称me ch，或者米ch）的某个帖子的链接。
米ch是整个β星系最大的匿名交流论坛，下面又分为成百上千个小板块，月活跃用户上亿，各行各业的人、各时各地的消息，都能在上面得到充分的讨论，方桓对此也有所耳闻。
而现在，浮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