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方时耀怯生生地问，“既然确定没什么事了，那、我现在去给您准备晚餐？”
“不用。我问你，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什么？”
方桓瞪着他。
“哦哦，您是想问这个伤口吗？”方时耀看着自己的腿，为难道，“这个，我天生愈合能力就是很强啊，就和我天生能吃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某种修炼成精的妖怪吧。”方桓说。
就像《西游记》里的猪八戒一样，猪八戒在高老庄的时候不就是又能吃又能干活的吗？
“不，那怎么可能呢……”
方桓并不完全在开玩笑，他越来越觉得方时耀绝对不是一般人。
之前张豫之曾经怀疑他是外国培养的间谍，但这种猜测归根结底还在“正常人”范围内，现在他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
然而方时耀面对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无辜，那双如同琉璃一样好看的眼睛也无比真诚地看着他，让他根本没法讲出任何质疑的话来。
“方董，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他轻声说，“虽然我，或许和你们这边的普通人不太一样……”
……果然是美色误人。
方桓其实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在对方的凝视下，他没过几秒就败退了。
“好吧，……先吃饭吧。”
哪怕方时耀真的是什么妖怪呢，现在看来也是个全然无害的妖怪，他想。唯一的问题是稍微有点能吃，不过这点吃的，他还供得起。
转天是工作日，方桓早起时，方时耀已经一如既往地把早餐准备好了。
方桓有点意外：“你今天要去上班吗？昨天刚受伤，今天就请假休息吧。”
“没关系，我问过经理了，经理说今天我不用站在窗口卖奶茶，有别的工作交给我，说是可以坐着做的工作。”
方时耀将家居裤的裤腿撩起来，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
“……最近中央区不太安全，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方桓不能把张豫之透露给他的私密消息再告诉其他人，只能在出门前这样叮嘱道，方时耀应了一声，也看不出到底上没上心。
方桓早早地来到公司。这个周末的经历过于异常，导致他刚刚回到按部就班的工作中时还有点恍惚，不过很快也就找回了状态。
临近中午，他动身去了一趟实验室，中途路过走廊时，正好听见有人在聊起这两天的碎尸案。
见他步子放缓，跟在旁边的张助理随口道：“这件事这两天闹得很大啊，天际市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恶性案件了。您也听说了吗？”
“嗯。”
没有人知道方桓是目击者，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只是应了一声。
张助理大概是刑侦爱好者，徒步前往实验室的路途又有点远，她见老板不反感，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案件没有任何线索，现在网上猜什么的都有。有人猜是违规饲养的大型猛兽扑咬路人，有人猜是精神病患者犯案，甚至还有瞎扯说是外星的食人异种偷渡到了天际星，平时潜伏在人群里，偶尔偷偷吃人……脑洞大得简直可以写小说了。”
“——来自外星的异种人？”
方桓突然站住了。
“嗯，这个猜测帖还在米ch的天际市灌水区盖起了高楼呢。”张助理走着走着发现不对，“方董？您怎么了？”
“……”过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