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肃穆帝皇,只余慈爱教导子嗣的慈父,“你又知晓,为何为父朝堂上基本很少出言,张相权重,为父却半点不担忧?”
嬴睿歪头细细思量一番,恍然大悟,“孩儿本末倒置了。”是她小看了武力值对各方各面的影响。旋即,她又有些担心,“父皇,万一有人武道一途天赋异禀,胜过我嬴氏一族……”
“我赢氏祖辈,可都还活着。”建武帝霸气的回答。
不过说到这里,建武帝幽幽一叹,眼神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嬴睿。
一见这眼神,嬴睿心中大叫不妙。眼中神色一闪,机灵问道,“父皇,孩儿感觉张相对孩儿有些古怪。”
建武帝好笑的看着生硬转移话题的嬴睿,顺着她的话问道,“有何古怪?”
嬴睿不愿冤枉了自家父皇信任的心腹,让父皇伤心。但不小心话推话,已然说道这里。于是她小心翼翼组织语言说道:“暗示皇兄找美男来对孩儿美男计什么的,还有些小算计。就跟苍蝇似的,它不伤人,却恶心人。感觉不像为敌,好似在告诫孩儿什么。孩儿愚钝,实在不知晓张相此般,是何用意。”
建武帝听了自家小崽崽的描述,不由哈哈大笑。见就要将人笑恼了,这才止住大笑。“既然是告诫,你便好好体味便是。”说着,又忍不住的笑起来,“你这说法……哈哈哈哈……朕哪天一定要让恶心人的张相知晓才是。”
见自家小崽崽不满的将脸拉了下来,于是忍住内心笑意,“张镇北这人,你是能信任的。他即便是手段再狠辣,也不会伤了你。”
“为何?”嬴睿满面疑问。这人说是赢氏门下一走狗,实际上只是忠于父皇罢了。加上父皇那些兄长,死在这人手里赢氏血脉绝对不少。
“你以后便会知道。”建武帝再次揉了揉嬴睿的脑袋。
实际上对于嬴睿来请教自己,来求助来撒娇,来说心里话,建武帝心中是极为受用的。作为一位父亲最大的成就感,不正是来自于为自家孩子遮风挡雨?
“又是以后。就跟小时候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一样恶劣。”嬴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听得极为清晰的建武帝故意问道。
“孩儿说,张相还同孩儿说,执政之道孩儿已找到。但风格太强烈,要隐蔽一点。”嬴睿撇嘴大声说道。
建武帝闻言面色一正,沉吟道:“康儿可知周国‘妖妃之乱’旧事?”
嬴睿见建武帝严肃起来,也面色一正,认真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世间古今帝皇无数。有严酷的、又昏庸的,也有温和的、万事不管的。康儿此前行事,足够让世家警惕。所谓‘妖妃’,仅仅撬动世家根基。
因汝乃赢氏皇室,虽不惧‘妖妃之乱’重演,但现下‘妖妃之事’所去并不远。如若不另辟蹊径,只是些苗头,也足够挑动世家敏感神经,不故一切去扑灭。
康儿现下若是早早让人摸清风格,自然会被人针对。
你还年幼,风格才成。并不能成熟运用手段去抵御。若次次失败,再强大的内心,也难免落下阴影。张相此言,乃金玉良言。康儿要铭记于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