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叹道“倘若我跟她们真有什么,那我真的该骂,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可问题是我跟她们都清清白白,我这真是太冤枉了。”
寇涴纱似笑非笑道“原来夫君的解决之法,就是要跟她们发生什么。”
“当然不是。”
郭淡一脸尴尬道“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咳咳,对了,夫人,你听过负荆请罪的故事么?”
寇涴纱点点头。
郭淡挠着头道“这‘荆’到底是什么?”
“就是荆条。”
“荆条?那你帮我准备一些,我明天要去负荆请罪。”
“啊?你跟谁负荆请罪?”
“宁远伯李成梁,如果我还能够活过今日的话。”
李成梁早就回京了,一直都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不是郁闷,而是怕死。
当他得知自己被弹劾,而且是证据确凿,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虽然万历并未杀他,但他整日在家是惶恐度日,其实他这把年纪,大半截已经入土,他主要害怕会连累到几个儿子。
这种事要么不死,要死就是全家一块死。
清晨时分。
李成梁吃过早饭,就坐在椅子上发愣。
这时,一个老仆走了进来,“老爷,郭顾问求见。”
“不见,不见。”
李成梁一挥手道“老夫谁也不见。”
“是。”
“等等。”
李成梁突然叫住老仆,道“你方才说何人求见?”
“就是那寇家赘婿郭淡,如今听说他已经是我大明财政顾问。”
“他?”
李成梁皱了下眉头,犹豫一会儿,才道“你去请他进来。”
“是。”
过得一会儿,只见郭淡背着一捆荆条,扭动着身子,龇牙咧嘴的走了进来,心道,这个夫人也真是得,竟然没有告诉我,这荆条上面有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李成梁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来到李成梁面前,郭淡躬身一礼,道“晚辈郭淡今日特地来向宁远伯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李成梁一头雾水,道“你为何要向老夫负荆请罪?”
郭淡道“若非晚辈当初自以为是,惹出祸端,又将申首辅他们卷入其中,也就不会连累到宁远伯。”
李成梁微微一惊,这话能说出来吗。这小子果然是太年轻了。吓得他赶紧摆手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犯了糊涂,怨不得人。”
“不不不!”
郭淡摇摇头,又道“这都怪晚辈,陛下对此都曾几番训斥晚辈。”
李成梁又是一愣,道“陛下训斥你?”
郭淡点点头道“陛下岂不知宁远伯您是被冤枉得,什么商民之利,若是宁远伯连辽东商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够镇守辽东,唉只不过当时迫于形势,陛下才罢免宁远伯辽东总兵一职,对此陛下是非常痛心,陛下跟我说,宁远伯您为陛下镇守边境数十载,勤勤恳恳,立下无数战功,而陛下他却其实陛下心里比谁都要难过啊!”
李成梁忙问道“这这是真的?”
郭淡点点头,道“千真万确,也是陛下让晚辈来向宁远伯负荆请罪得。”
李成梁不禁面色一喜,郭淡绝不敢拿皇帝来骗他,忙伸手示意道“没事,没事,来人呀,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