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身上有香味。”
“有吗?”
辛九下车后,发现车子没有倒入车库,而是停在路边,旁边就是花园,车身和栅栏之间的间隔很小,而他站在这边,把空间压得更狭窄了,几乎贴着她。
离得近,当然能闻到香味。
可是,她今天没有喷香水啊。
陆未修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稍稍靠近,低头在她脖子一侧轻轻嗅了嗅,语气淡漠而坚定,“有的。”
“那可能是唇膏的香味。”辛九摸了摸唇,“唇膏是甜腻腻的蜜桃香。”
不同于以往的散漫,男人身上反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冷气,靠得比刚才还近一些。
“是吗。”他心不在焉,“我不信。”
他不信,除非——
陆未修一低头,唇便触碰到她的,只是轻轻擦过,那股香味更清晰了,胜过晚风吹来的花香。
又香又软。
只有离得近,才知道什么香。
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他不轻不重碰了下,辛九心跳得厉害,脸上温度逐渐上升,受惊的大眼看着他,毫无自主意识地杵在原地,任由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看似在闻着她的香气,唇却不经意地触碰着,激起一阵阵嗳昧的火花。
外表看起来清冷禁欲,经不住骨子里出乎意料的蛮横,辛九只感觉腰间突然多出的大手固着她,将她抵在车门上,后脑顺着弧度微微往后仰,视线被迫抬起和男人对视。
“现在信了。”他正儿八经地耍无赖。
辛九脸上的温度不减,下意识往后退,后背却是冰凉的车身,只能强行和男人对上目光。
他话题一转:“你今天叫我什么——”
“……”
陆未修眼角微微挑着,弧度不浅,颇具玩味,“一个男的?”
吐出的四个字寡淡哑声,浸得夜色更凉了。
果然,他不打算放过今天的事。
辛九觉着自己好苦,两头都要解释,安晨晨那边还好,好骗,但这一个不好糊弄。
“我……”辛九轻声缓出的腔调突然止住。
男人的手指温热,轻轻擦过她玫瑰色的唇,力道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还是弟弟?”
辛九:“……”
她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嘴快一时爽,晚上火葬场。
陆未修的手指上移,不急不缓,停留在她的耳际,慢慢地捏着柔软的耳垂。
原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近得几乎贴身,他又前倾些许,唇息贴向她的耳边,气息环绕得辛九浑身血液滚热。
“又或者是出租车司机?”陆未修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步一步诱着,“既然是司机,不开车怎么行?”
辛九好想挖坑埋掉自己。
半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温度比这里还要低,她被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任由他掌控。
那个夜晚他吻得狠而重,像个野兽一般机具掌控欲,她以为是酒力的缘故,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分明是,天性。
“你别……”辛九快哭了,小手搭在他的肩上,很没力气更没骨气,“别这样。”
“我哪样?”他气定神闲的反问。
寒风刮过,窝在男人怀里的辛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栋别墅白天环境优美怡人,晚上却阴森森的,只有一户人家居住,保姆请得也少,大晚上的她们也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