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我面前出现,我就高兴。”顾言壑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来,“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岑沅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什么时候得罪这位漂亮弟弟了?顾言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小弟弟,没人教过你要有礼貌吗?”
顾言壑旁若无人地从她身旁越过,进了电梯。
算了算了,不要和漂亮弟弟计较了,好看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从地上捡起画笔,在纸上勾勒了几下,把顾言壑打的那个大叉叉改成了一条鱼,又在下面改了改,整幅画从一副风景图变成了锦鲤跃龙门,随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咸鱼也快乐。
“咸鱼什么意思?”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就是……”岑沅沅想要用一个合适的词解释,却好像很难说出其中的精髓,“大哥,你连咸鱼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上网……”
她的声音顿住了,转头一看,顾言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讪讪地笑了笑:“就是不求上进的意思。”
顾言时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天之骄子当然无法明白岑沅沅的这种追求,她麻溜地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弟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变成了这样?”
顾言时眼中的痛苦之色一掠而过:“两年半前他被人绑架了,被人关了整整五天,救出来以后就不能走路了,也拒绝和别人交流,医生说这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只有等他哪天自己想走了,才会恢复。”
岑沅沅大吃一惊:“这么说,他的腿是好的?”
顾言时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岑沅沅急急地问。
顾言时苦笑了一声:“他不肯去,拒绝和我们之外的任何人接触,自闭严重。”
岑沅沅脱口而出:“不对,他刚才骂我了,他没有自闭,他是故意的!”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谧。
顾言时的目光若有所思。
岑沅沅捂住了嘴,讪笑了一声:“别介意啊,我瞎说的,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你的律师团,这两天工作了没?”
顾言时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晚上再说。”
晚饭的时候,顾言壑没有下来吃法,岑沅沅心里明白,这位小少爷可能是因为下午的事情闹了脾气,她识趣地问顾言时要不要让她回避一下,先回家去。
“走什么走?”顾冯东很不高兴,“言时在这里,你回去的话像什么话?传出去倒是我们顾家老小都欺负你了。”
“别走了,”于慧芝笑吟吟地拉住了她的手,“今晚你们俩都留下。”
岑沅沅头皮发麻。
一想到要和顾言时独出一室并且同床共枕,她心里发飘。
卧室在二楼的东首,书房、衣帽间等一应俱全,和家里的风格一样,整洁得几乎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管家准备得很周到,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岑沅沅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泡了个澡,终于拖不下去了,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顾言时坐在窗下的沙发上,正拿着一叠文件看,转头一看,目光几不可察地滞了滞。
真丝睡袍是大红色的,款式简洁,露出了岑沅沅脖颈处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双修长的美月退;她的皮肤带着沐浴后的浅浅绯色,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几绺发丝凌乱,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那个……你还要办公?”岑沅沅尴尬地问,“要么我先……睡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