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男人的脸色也不好看,顾家村住的大多都是同姓人沾亲带故,顾王氏的男人,还是顾寡妇的二伯,也就顾爹的亲堂哥,这事儿如果真闹开了,大家瞧不上顾寡妇,但也只会劝说顾王氏事宁人。
毕竟,大家都是亲戚呢,事情总不能做绝了,最多以后小心点,别让顾寡妇占到便宜。
除了自认倒霉,顾王氏还真没办法,谁让她家和顾寡妇的男人没出五服,就算是为了乖孙的名声,她也要忍了。
顾恒听了一耳朵官司,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觉得原主之所以不学无术偷鸡摸狗,恐怕是来自顾寡妇的遗传。
偷东西都理直气壮,这也是绝了。
顾寡妇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喜滋滋的走进屋:“儿啊,娘今天给你炖了鸡汤,待会儿你多喝点。”
顾恒心绪复杂不想说话。
记忆里顾寡妇常常被人打,不过,这次打过她之后,下次她还要招惹是非,要么是因为说人闲话,要么是因为偷东西,村里人几乎全被她得罪干净,看在同一条血脉的份上,没人故意为难他们母子,但也没人愿意帮助他们。
主要原因是出力不讨好,这对母子太极品,得到帮助不会感恩,反而会抱怨人家帮得不够多,顺便还要占便宜,这样吃亏的事情谁干?
做人做到这份上,顾恒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寡妇不满道:“你那二伯娘真是的,借只鸡又怎么了,你爹在世的时候,不也帮了他家的忙吗。”
所谓帮忙其实就是二堂伯家盖房子,顾爹帮忙上梁添瓦,每天还有三十文工钱。
“亏你还是他嫡嫡亲的堂侄呢,受伤都没人看一眼,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要是你爹还在”顾寡妇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
顾恒脸色难看:“你给我闭嘴!”
顾寡妇十分委屈,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原主平日在家里,态度比顾恒还差,因此,他这个冒牌货初来乍到,居然顺利无比,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作为一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别指望顾恒的态度能有多好,他只觉得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莫名其妙占据了这具身体,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啊。
顾寡妇委屈,他还委屈呢。
他现在唯一只庆幸,自己亲爹亲妈年纪大了,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要不然,知道自家宠爱的小儿子没了,老两口指不定有多伤心。
厨房里飘散出鸡汤的香味儿。
“咕咕咕!”
顾恒面色苍白,肚子饿的胃疼,原主被人打了一顿,一命呼呼,他来到这个身体后,三天没有进食,重伤加饥饿,顾恒难受极了,越想心里越难过。
上辈子他虽然是个豪门纨绔,但在父母的影响下,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每年拿着集团分红,他还捐给慈善机构不少钱,顾恒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把他扔到这个破地方。
顾寡妇看了儿子一眼,殷切道:“大宝啊,厨房里的鸡汤好了,娘去给你盛。”
顾恒眉头一皱:“把碗洗干净。”
顾寡妇心中不满,今天洗碗,明天还不是要吃,嘴上咕隆了几句,连忙跑去厨房,洗没洗碗顾恒不知道,但是,顾寡妇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嘴巴抹了一圈油,很显然她已经偷吃过了。
“”顾恒无言以对。
顾寡妇再次刷新他的下限,说句实话,原主没有学好,顾恒真心觉得情有可原。
鸡汤味道一般,或许是太饿的缘故,顾恒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鸡肉就连骨渣都啃了,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