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家,其实也挺烦乱的。
尤其是母亲崔氏,她是知道郡主这两日生产的。
他要是去内院见着了崔氏,少不了要问东问西。
先前原主虽然明知接盘,但为人好强爱面子,这些破事都捂在肚子里,压根没跟崔氏说。
所以崔氏看来,郡主再刁蛮任性,那生下来的娃总是她亲孙子,她儿子的骨肉,嘘寒问暖问这问那是少不了的。
别说原主受不了,就是宋城现在也受不了啊。
所以宋城就朝他和小弟宋垣合住的小院走来。
“我赢了,快给钱!给钱!”
宋城才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少年公鸭嗓在那儿大呼小叫。
“诶呀!不行,再来,这次我一定不会输!”
另一个声音明显稚气些的少年不服气地大喊。
“玩什么呢?”
一个声音在院外响起,听着就不冷不热地,可偏偏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两个少年一惊,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呀,是大哥……”
“城大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宋城冷眼看着两个少年,一个心虚,一个嘀咕。
心虚的那个是原身新弟宋垣,嘀咕的那个瘦高个,看上去大几岁的,是原身的堂弟宋杰。
宋城一个箭步上前,就把宋垣手里的东西给抢出来。
原来是一副骰子。
宋城登时黑了脸。
富门多败子,宋家还没败落时,宋城已经出生了,五六岁的小儿还有记忆,所以只会觉得现在的日子跟过去没法比,要想方设法重振宋家。
但宋城的弟弟宋垣是破落后出生的,今年十二岁,每天跟两个叔叔家的堂弟们混在一起,学堂不好好去上,整天撩猫逗狗,不学无术,还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挺美的,不缺吃不缺喝,时不时地还能从母亲崔氏那儿捞摸点零花……
宋城就拎着宋垣的衣领进了他的屋,“学堂里的课业呢?拿出来我看!”
宋垣的小脸刷地一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杰做了个鬼脸,一旋脚跟就跑了!
宋城摊开宋垣的课业,歪歪扭扭,点点涂涂……
古人重视书法,哪怕笨点蠢点,但这个写字的态度要端正。
可原身这位小弟呢……简直是个学渣中的学渣。
崔氏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城这个大哥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斜眼瞅着坐在一边桌案上习字的小弟宋垣,宋垣愁眉苦脸,可怜兮兮。
崔氏就笑了。
“城儿,你回来了。”
宋垣眼一亮,就想让母亲求情,崔氏却看了他一眼,“老实听你大哥的!咱们家就是你大哥最有文才,有他教你是你的福气!”
宋垣歪歪嘴,接着苦大愁深地与课业奋斗。
崔氏又看向宋城,“城儿,郡……”
宋城摆摆手,当先走出了房门,示意崔氏跟他换一间房说话。
宋垣又做个鬼脸,“切,还不让听!”
另一间房里,崔氏却是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郡主生的,不是你的孩儿!城儿,这话可,可不能乱说啊!”
宋城神情颓丧,“母亲,这么丢人的事儿,我又怎么会乱说!”
“还不是不想看母亲空欢喜一场,白疼了不该疼的外人。”已改已改已改大家重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