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十郎也自然是想跟堂叔父府上亲近的,不过他毕竟是个粗心的男人,送的礼物吧,用心是用心了,就是一般都有些一言难尽。
比如说上回给小侄子送三岁生辰礼吧,他就送了一个小金锁,上头还嵌着八样宝石的那种。
结果就被堂叔父给叫了去,好一顿说。
说他本来手头就不富裕,自家一家人,不过是小娃的生辰,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做堂叔的,送不送都可,实在要送,便街面上小娃的玩具买一样便可,何必花那些冤枉钱?
后来据他观察,这位小金孙,那的确是如珠似宝的长大的,身上倒是不常戴这些佩饰,就是有一两样,也是轻省简便的那种……除非是年节做客,那他送的又不够精巧隆重了。
这回也是他偶然碰到同窗,略闲聊几句,才知道同窗的铺子里新做出一种小儿骑的车子。
价格也不贵,不过二十两银子,比起他从前送的金锁,那只是个零头而已。
他一听就忙问究竟,跟去铺子里看了眼,又看到铺子里的小童,那骑在小车上,快活逍遥,神气活现,甚至骑到大街上,引得整条街的孩童眼巴巴地跟在后头,所到之处,风光无比,
吸睛惹眼……
那小童的年纪就跟小堂侄年纪差不多,他寻思着,这小车子又不贵,却真正是个有意思的玩意儿,不说小童了,他是个头太大,不然他都想骑一下试试那自在飞驰的感觉哩!
这不,看着众人惊奇的目光,还有小堂侄一下亮起来的小模样,他就知道,这回的礼啊,他是送对了!
穿着件大红锦袍的小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儿,颠颠地跑过去,仰起小脸,脆生生地问。
“堂叔,这,这是什么?”
看着像个车子啊!可是还有这么小的车子吗?
“这是城歌飞车,专门给小儿骑的。”
孔十郎实在是受宠若惊。
他之前每回来,总觉得是穷亲上门,小堂侄虽然很有教养,见了知道打个招呼,但从来没这般的亲近过。
“哎呀!这么小的车子,难为店家是怎么想来?”
“这么小的车子,还是头一回见,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来拉它?怕是不能用马吧?”
“古书上有羊车,兴许是套上羊拉的。”
“呀,咱府里也没有羊啊!”
孔十郎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还一派淡定,对一干人从容解释。
“这个倒是不用套羊,只要坐在上头,两脚轮流踩这个脚踏,就能跑起来……这个把手,可以随意转弯……”
他一边说,就看着小堂侄小手伸出,一脸跃跃欲试。
不过倒底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还要回头看向自家祖母和母亲。
“哥儿既然这么想试试,那就试试吧……”
老太太都发了话,小堂侄顿时一声欢呼,坐在了小车座上。
不过娇养的娃和野生放养的娃就是不一样。
人家铺子里的娃一看就无师自通了,小堂侄则是一点点地试探,踩上一下,车子动个半寸,边上还有婆子丫头在小心地看护着。
不过倒底是小娃儿天性,骑了两下,小车稳稳当当地平整如镜的水磨石砖上走起,那叫一
个悠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