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愈发抽噎。
只是哭着哭着,初晓晓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鼻间传来些微异味,让她的心头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隔间“啪”地一声细响,似有什么滚至桌沿边,落在木地板上。
“哇啊啊啊啊啊——”霎时有人尖叫,“有、有火!”
初晓晓眼泪霎时一收,拉着旁边懵懂的男演员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怎么了?!”
突然而至的爆炸声如天边惊雷,把所有人在顷刻间震醒!
“不行,窗户被板子封死了!太结实了!”
四周一时间鸡飞狗跳,跑的跑逃的逃,导演一拍脑袋“快!快救火!水、水呢!”
初晓晓“可是……”
“是酒精!”钟意截下初晓晓的话。
却见那头已经有人仓惶将脚边的一桶清水不管不顾的泼了出去,窜入门槛的火舌骤然一退,又在雷霆之间迅速收拢,窜至一米多高。
“不行,水量太少了!”钟意急红了眼,“酒精浓度太高,这样只会让酒精稀疏继续烧下去!”
“那……那怎么办,咱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死在这里?导演你说什么?”对面人带上了哭腔,“我明晚还有个几十万的通告呢!”
“呸!都这个时候了还几十万通告!有病吧你!”
不过才几秒钟的光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浓烟自地板的缝隙间不断往上冒,呛得初晓晓勾腰剧烈咳嗽起来,耳边充斥着无数咒骂和哭嚎,在她的脑袋里揉成一团,嗡嗡作响。
迷蒙间,她蓦然又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噩梦般的晚上。
姐姐嘶哑的尖叫声透过她的耳膜震得她手脚发麻,从她的角度望去,是母亲掉落在主卧门口的一只鞋,掉落在无尽的血泊中。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
她早就该走的,她怎么能独活。
她本来会在那个晚上,跟着他们一起……
哐——咚!
随着一记巨响,木屑飞溅,掉落了一地的墙灰。金属震耳欲聋的撞击动静令钟意诧异惊叫,初晓晓却没听见钟意喊了什么。
无数如幽灵般在她耳边的喃喃梦呓随着那声巨响轰然消散,初晓晓全身一震,强迫自己睁眼,抬头循着声音望去。
熊熊火光倒映在她的瞳孔中,可还没能看清钟意的身影。
——有人捂住她的口鼻,拥着她生生往后一拽。
“……!!!”
初晓晓趔趄,僵硬地撞上对方的结实胸膛。
随后便是那人刻意压低的、低沉清冽嗓音——
“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