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朗月峰某处。
说起来,司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天了。
三天前的早上,她还是司家最宠爱的大小姐,三天前的下午,当她午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到了这里,身边空无一人。
这三天以来,她就被安置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其实这个房间倒也不算小,起码该有的都有,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门边还挂着着素雅的小风铃,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倒是悦耳,大概是这个房间原来的主人喜竹,房间里的东西多以竹制成,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颇为清新。
看着房间里放着的西洋镜,镜子里面映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娃,大概是从小养得甚好,皮肤白里透红,嫩得出水,一双明眸此刻因懊恼而湿漉漉的,天生通红的娇唇微翘,娇艳欲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手感很好。
她皱眉,镜子里的小女娃也跟着皱眉。
算起来,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感到这般无助。
第一次是她初初穿越而来的时候,那时她犹在襁褓之中,因着生理条件的局限,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除了出生时多嘤嘤了几声之外,她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和改变。
不过她的父母待她极佳,家庭条件也十分让人满意,不仅家里没有那些满腹心计的姐妹,就连一个刁难她的丫鬟都没有,每个人都宠她爱她,而且她的父母夫妻和睦相处,一人一世一双人,羡煞旁人。
司风知道,这对于古代崇尚三妻四妾的民风来说,实属罕有。
这般顺利和完美的人生让她前世从小说里看下的一堆斗渣男、斗白莲和斗绿茶的伎俩无处可用。
说起来,有点可惜,她还想着一展拳脚。
不过在她爹娘的娇宠下,她也渐渐接受了这般的事实,心甘情愿地被他们放在心尖上面宠着。
这还用问吗,傻子也喜欢享乐的人生。
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过了十年。
直到三天前,这一切突然结束。
司风鼓着腮帮子,一双眼睛机灵地转着,她觉得凭爹娘对她的宠爱,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把她送到这里的。
所以说,她肯定是被拐走了!
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心生郁闷,她不就睡了个午觉而已吗?怎么这般倒楣了?
这里没有人给她埋怨,她只好埋怨那个虚无缥缈的午觉,还有那个更为可恶的拐子犯。
抬眸看了四周一圈,连个鬼影都没有。
说好的拐子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过。
好歹出来让她骂一骂,解解气啊。
这三天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她哭过大喊大叫过,那声音她都感觉能传到几里外了,但就是没有人来,她的声音好像被屏蔽似的,后来她才知道,还真的是被屏蔽了。
此处的房门和窗户都大开着,风轻轻吹在耳畔,看似可以随意离开,但司风知道这哪是大开着,明明就是暗藏杀机!
每当她跑到门边或翻身欲要从窗边而出时,一道不知从何处来的电流就会立马钻到她的身上乱窜,疼得她这没干过粗活的小人儿倒在地上哼哼,五脏六腑都在疯狂喊痛,试了几次都是这般之后,惜命的她也就不敢往外逃跑了。
心里不禁咒骂这房子设计的人,太阴险了。
每日午时,午饭就会凭空出现在桌上,有荤有素,一开始她怕有毒想着不吃,但娇生惯养的她什么时候饿过肚子了,再加上那饭餸色香味具全,让她食指大动,不过她也不敢瞎吃,她先小心翼翼地扔了些给窗外路过的小兔子,细心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