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只是苦了人家小丫头了。”
听着他的话,方檬初脸色有些不悦,“说完了吗?”
方筱言想了会儿,低下头,很是诚实地说:“其实还没有,但看你好像不太高兴,不敢说。”
方檬初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弦,眉心紧蹙,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他语气淡漠:“你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你错哪了?”
不就是偷看小姑娘吗?方筱言心想。
难不成他还犯了什么别的错事而不自知?
方檬初掌心微抬,一道火红色的光茫闪过之后,白晳的掌心处静静地躺着一根血鞭,他说:“这鞭采七七四十九活人精血炼成,是前些年从那个总坛主那里抢来的,你还记得吗?”
看着那通体散发着杀气的血鞭,方筱言没由来地咽了咽口水,语气焦急带着惧意:“记得,自然记得,一鞭下去,表面看来没有任何的伤害,实际早已震断里面的筋络,伤人得很,伤人得很,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拿出来干嘛?还不快点收回去?”
方檬初一扬鞭,凌虐的气场在身边划开,带着划破虚空般气势的鞭子在方筱言身边的空地刻出一道三寸深的鞭痕。
强风吓得方筱言周身一颤,扭得更厉害了。
“方筱言,你不好好研究新的术法,或者给我打探消息,反而跑到我的小孩身边刷存在感,你说错没?”方檬初眯了眯眼睛,如深渊般的瞳仁紧紧注视着他,“或者,你希望我唤你,暗楼主?”
暗楼主,他手下的三主之一。
方筱言努力牵出一抹笑意,他天生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特别是此时露着一抹笑意,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和他亲近,“生活太无聊,难得有点新花样,听说公子身边多了一个新丫头,这惊天猛料落入我耳后,以我这个性子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当然就起程来看了。”
方檬初在他的身侧又挥出一鞭,方筱言的衣角被他削了一块,他又问:“还错哪了?”
他真的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你倒是给点提示啊,别人说女人的心思是海里捞针,但公子你的心思比海还阔,让我这凡夫俗子怎么猜啊?”
本来还想教训他一会儿,但想着小孩自己一个人在客栈里头,他就难得好了心肠,挥着血鞭,用着巧劲在方筱言的身上挥了十数道。
精致的衣裳上面顿时多了一道道痕跡,破烂的外衣挂在身上,就像是路边的乞丐般差点就要衣不蔽体。
方檬初瞧着他这可怜样,心里的闷气散了点。
方筱言哭丧着脸看他,“公子,发泄完了,是时候给点提示了吧。”再打下去,最后一层亵衣都要没了,他可不想这么丢人。
空气静默,方檬初腕间轻转,把血鞭收了回去,眉毛轻扬,语气带着一丝不愤:“你告诉我,你刚才消失时,为什么要选择在小孩的面前炸成一团白烟的方式?”
眼珠子快速转了几圈,方筱言眼里闪着一抹得意的亮光,“你不觉得这样退场的方式很帅很炸吗?”
方檬初一巴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咬牙切齿地说:“昨天小孩父母的尸身就在她面前这样炸开了,你说你今天又在她面前炸一遍,她能不难过吗?”
方筱言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话时,方檬初又是一巴掌下来,眼神凶狠得像是想把他吃掉一般:“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