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之下密谋暗杀,最后事情败落,因害怕被问责而亲手结果属下。
逻辑上根本找不出半点毛病。
据说许左仆射听完之后,当庭斥责北齐皇室包藏祸心,简直就是拿宁朝的脸去如厕,强烈要求将质子遣送回国,换北齐的嫡皇子来。
去探听的朱砂在学舌一项上的确比不得豆黄,过程说得干巴巴的。
可再干巴巴,宣宁也敏锐地感知到了秦獍在其中的艰难处境。再想到才知道的小镜子之前凄凄惨惨的十几年,她没时间耽搁,直接就去了乾平殿,正巧在门口遇见了被带来的秦獍,上前就将人挡在了身后。
乾平殿的宫人自然不敢和小郡主抢人,只能好声好气地将俩人都放了进去。
“舅舅,我作证,那天的事,和小镜子绝对没有关系。”
宣宁一声喊完,抬头才看见乾平殿的人不少,此刻都回过头来,颇为不满地盯着她,用目光和神情谴责着,试图将她逼出门去。
都是官海浮沉已久的人,那气势压下来,家中的小辈个个都得低头。
但也碍于这是乾平殿,碍于座上的是宁成帝,无一人敢出言斥责。
宣宁感觉握着的那只手想从她手心中滑出去,下意识就收紧了力道。
感觉到小镜子的不安,她一根手指悄悄挠了挠他的手心。
奇异的,这微妙的动作安慰了人。
定下神来,宣宁感受着针对她而来的威压,没退缩,反倒更加清醒,“秦獍来我宁朝时,被北齐使臣欺负得那般狼狈,若是有那日那些刺客,北齐使臣怎么还敢对他下手?”
“郡主又怎么确定,那不是质子的苦肉计?”
出声反驳的许品冷哼一声,“何况那北齐使臣离开之时,可口口声声说是郡主打了他们闷棍,可见他们盯准郡主已久,此次不过是失手罢了。”
他说完这话,竟看见那个被小郡主护在身后的无用质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是有几分嗜血之气。
可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许品全不在意地忽略了。
“这位大人都说是北齐使臣盯准我已久,那又如何证明,这次不是北齐的手段呢?说不准他们就是等着我们提出换质子,然后借口我们背信弃义,冤枉清白的皇长子,借机要我们多出兵马,甚至让给他们一部分的后周国土。”
宣宁摇了摇头,煞有介事,“这么傻的坑还跌进去,一世英名尽毁啊。”
许品听见身侧有人发出一声嗤笑。
他额角的青筋蠢蠢欲动。
但此刻到底是在乾平殿上,上首的宁成帝待这位郡主如何,他算是再清楚不过,再多要反驳的话,也只能囫囵吞下去。
左右小辈再胡闹,在场的重臣也不会由着陛下胡来。
许品心里有了定数,束了手,脸上倒是露出几分笑,“那不知郡主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