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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嫁衣与醋6


    安乐成功地冲出了衣帽间,接着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有物体倒在地上,然后是拼命挣扎的声音,女主人疯狂而痛苦地呼喊:“老公!好痛!救救我!”

    安乐不敢想她生前的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回头,只能埋头跑向旁边的主卧。

    他抱着红色的嫁衣闯进重新布置过的喜堂。

    也许是他的布置真的有用,喜堂里刮起一阵森冷的风,室内一阵呼呼作响,安乐感觉身体冷得僵硬,接着手里的嫁衣以一种无法阻止的力量飞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那只厉鬼的本尊来了。

    果然这件嫁衣是关键。

    嫁衣像红云慢慢地铺开,如同泼出去的血。

    安乐盯着那块红色,又回到了他梦见过的古宅里。

    同样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女人依旧守在那个人的床边,嫁衣披在她的身上,她一边哼歌,一边绣花。

    与上次不同的是,女人长长的裙摆拖到地面,地上满是痛苦扭动的肢体,它们身上渗透出血,裙摆浸泡在血液里,慢慢地变得更红。

    安乐终于明白过来“褪色了”是什么意思。

    褪色就要补色,那件鲜红的嫁衣源源不断地以血补色,凡是穿过它的新娘都被厉鬼残害了。

    安乐想到自己刚才还把衣服抱在怀里就非常不适,再想到这只鬼千方百计地想给他盖盖头就更加不适。

    要是他被盖上盖头,下一步可能就会穿上嫁衣,下场恐怕跟别墅的前任女主人一模一样。

    不过……这位厉鬼就没发现事情有问题?

    他是个男的啊。

    那个女人,应该说那个东西,停止了哼唱,慢慢扭过头,露出空洞的眼睛和血红的嘴。

    安乐看着它从凳子上爬到地上,穿过层层血迹,直勾勾盯着他。

    安乐知道自己应该还在喜堂,只不过现在被魇住看不清现实。

    他镇定地站在那里,气运丹田,用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句。

    “蒋鸣玉,起床吃东西了!”

    他都已经把吃的引到门口了,总不至于让他送到嘴边吧,是男人就起来抓鬼啊。

    虽然蒋鸣玉一直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但安乐直觉知道他很强。

    所以这一路上,安乐都没有畏惧,再厉害的鬼又怎么样,在蒋鸣玉眼里看来还不是跟鸡腿一样,这样一想胆子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