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姜清澜嘴里含着药片,愣了一下把水接了过去。
等到她把药都吞下去,才开口道:“谢谢你的水。”
宁祁安失笑,姜清澜还真是个蛮奇怪的人。自己身为她的保镖,给她递瓶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关心她的时候,得到的是冷脸,这顺手递水的事情却得了个感谢。
“待会姜总裁是要从这个大门进去吗?”宁祁安看着大门外聚集的人群,看样子不像是很快会散去的样子。
“是的。”
“这群人可不好惹,明摆着是来闹事的。”
“我今天不去,下一次再来,恐怕要面对更大的混乱。”
宁祁安在墨镜后的眼,眯了眯。
袁铭一路小跑,特地绕了个半圈,从公司旁的小路避开大门,到了停车场。宁祁安按了两下喇叭,将日头下正着急擦汗的人吸引了过来。
“需要我下车吗?”宁祁安见袁铭已经快要走到车旁。
“不必。”
袁铭坐进车内,头上的汗还没完全止住。宁祁安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这位袁经理似乎有些坐立难安。
“清澜总裁,刚才下楼的路上,保安部门给我汇报了一些基本情况。今天聚集的这些人,是丰县矿场的员工代表,说是要来讨要薪酬的。”
“讨薪?据我所知,姜氏矿业并没有欠薪的事实。”
袁铭小心翼翼地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有些欲言又止。
“袁经理在矿业公司多年,在我正式接管之前,你对这里的业务是最熟悉的。有什么情况,不妨直说。”
袁铭想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说:“清澜总裁,我也不敢隐瞒你。这几年矿业很难,价钱被压得太低,成本却是一直在上升。而且设备的更新,环保的要求,样样都得花钱。”
“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想知道,公司到底有没有欠薪?”
“这个……”
“有,还是没有?答案这么难说吗?”
姜清澜的声音又低了一度,比这车内的冷气还要清冷。让依旧冒着汗的袁铭不禁浑身一抖。
“欠薪倒是没有欠薪。”
宁祁安其实也对这个答案有些好奇,好不容易听见袁铭把话说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紧接着,她又听到袁经理愁眉苦脸地说:“可是,的确欠着另外一笔钱。”
宁祁安按照经验一想,暗道:“不好!这怕是比欠薪还要恶劣的事情了。”
果然,袁铭说:“丰县是公司最初期开采的几个矿场之一,历史也比较长久。当年开采条件有效,技术也不成熟,一些老员工前几年开始陆续出现各种疾病,所以就来找公司要赔偿。”
宁祁安了然,开矿的企业,多多少少都欠了员工一笔健康债。至于有多少企业主愿意承认,或者是愿意补偿多少,则是各凭良心了。
姜清澜并没有被这个说辞震惊到,冷静开口道:“这个情况我听说过。而且公司不是答应了支付这笔费用吗?”
“当初的确是答应了,可是因为近年来的效益实在太差,光靠矿业公司自己已经很难掏出这笔钱,所以只能跟总公司借。”
“钱没拨付?”
袁铭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报告是写给小姜总的,为此集团总公司还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