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已经绝口不再提,就像是闷在烟灰底下的旧伤口。不管当时流血有多疼,闷着闷着也就结痂了。姜总你又何必一定要去再揭开这些伤疤呢?”洪世帆一直皱着的眉头,沧桑干涩的脸,满布皱纹的手背,指甲里永远洗不掉的深黑色,都在昭示着他曾经也是一名矿工。
宁祁安其实也不理解,为什么姜清澜要旧事重提。没有哪个企业家会喜欢主动翻开黑历史的,毕竟这也算是安全事故了吧。
姜清澜虽然此前一直在研究室里专心于自己的科研事业,但毕竟是姜家的后代。基因里还是有着企业家天赋的,这点也是她能够得到姜老爷子欣赏的优点之一。
“我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对于家属们,还是对于矿场,都是一场沉痛的回忆。但有些事,当年没有查清楚。”
姜清澜的话一出,洪程的脸色立马发生了明显变化,明显到宁祁安也注意到了。洪世帆眯了眯眼,倒是比洪程沉稳得多,他只是将手里的烟放到烟灰缸里用力掐灭。
“既然姜总开口了,我该劝的也劝了,也不好再阻拦什么。”说完,他便挥了挥手,将洪程招呼到跟前,说,“程啊,,你就先带姜总去你丘婶儿家吧。”
洪程听到这个名字,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帆叔,丘婶儿她不是?”
洪世帆突然上来了脾气,声音大起来,说:“丘婶儿咋啦?她家走的人最多,死了男人还走了两个娃!”
姜清澜跟宁祁安都心中一凛。
真是好惨一女的,老公和两个儿子都在矿难中离去。现在就她跟一个女儿还有上门女婿生活在一起。宁祁安在路上听洪程说了丘婶儿家的情况,不禁感慨。
只是她没想到,才推开丘婶儿家的大门,迎面就是密集的棍棒。她本能地抬手挡住,下一秒就将扶着她走路的姜清澜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