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石保的担心也并非全无道理,今天洪程载着姜清澜刚离开,他就给姜清澕打电话报备了,特地提了姜清澜去事故矿坑的事。
姜清澕被窗外的冷风吹了几下,头脑清醒不少。
听见曹石保的话,他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刚才刚骂过曹石保,自己也不好露怯。
“你刚才说的丘婶儿家,哪个丘婶儿啊?姜清澜就只去了这一家?”
姜清澕大脑转了一圈,愣是没想起来丘婶儿是谁。
“就是洪斌家!”
啊!提起洪斌,姜清澕终于有了印象,这下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他清了清喉咙,站直身体,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扒在窗栏上。
“姜清澜怎么突然跑去洪斌家里?谁给她指的路?”
曹石保也没从洪程那里打探褚太多,急得只能挠脑袋。
“算了算了,问你等于白问,浪费时间!你再给我盯紧点,多找几个其他工人问问。嘴巴长在脸上,就是用来问的!”
“我明白,明白,姜少爷你放心,这事情我肯定办好!”曹石保连声保证,生怕被原地炒鱿鱼。
“要是姜清澜明天还没有离开那里,你找个理由去接她。就说姜家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让她早点回去养伤。总之,别让她跟那群矿工走得太近!”
姜清澕又交代了一番才把电话挂了,站在窗户旁边吹了好一会儿的风才又回到包间里。
见他回来时跟出去前的状态判若两人,陈超雍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坐到姜清澕的身边。
“姜少怎么了,女朋友电话来查岗啦?”
姜清澕回来以后并没有坐回自己原先的主位,而是找了个相对清静的边角靠着,若有所思。听到陈超雍的话,懒得搭理,送了个白眼。
“不是女朋友,那干嘛这么无精打采的?今晚的活动才刚刚开始呢。”
“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们玩吧,今晚算我的。”姜清澕摆摆手,表示剩下的活动他没兴致。
“哟,姜少,这可不像你啊!这才十二点,时间早得很。”
陈超雍家里是做石方生意的,借着近十几年来的建筑投资大潮发家,他爸爸原先只是个包工头,但脑子灵光,跟几个建筑商关系都不错。一来二去,业内人脉资源丰富起来,最后搭上了姜氏,算是正式傍上了大船。
但是暴发户再有钱,也没法跟姜家这样的豪门相提并论,所以陈超雍一直扮演着狗腿子和无聊时的玩伴角色。姜清澕也很少会跟他说一些重要的事,但这并没有阻碍他想要巴结豪门的决心。
“对了,你是不是对改造车很在行?”姜清澕已经站起身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也跟着站起来的陈超雍。
“谈不上在行,就是平时舍得在这上面花点钱。对于车,还是姜少讲究,我们这些瞎玩玩的,都是将就。”陈超雍不好意思地抓了几下头发,客气起来。
“过几天我再找你。”
丢下这句话,姜清澕就拿起手机走了。包间里其他人大多有些醉意,纷纷与他道别后也没人注意他离开时的脸色有多差。
箫一楚微笑着送走今天诊所的最后一位客人,转回身吩咐秘书把报告都归档好,然后就可以按时下班了。
“箫医生,今天这么准时,是不是有约会啊?”年轻的小护士,从毕业起就担任箫一楚的助手。一直从医院跟到了现在的情绪治疗所。
“你想加班吗?想的话我还有很多文件需要整理,要不今晚……”
小护士吓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