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照顾他?”
姜曼连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在申城互相照应。”
呵,互相照应。
“姜曼,”陆沉年道,“我是看在我爸喜欢你这么多年,才让你跟着去国外,我这里不是托儿所,别想着什么事都来找我。”
“小年……你和慎言好歹一起长大,”姜曼声若蚊吟,“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慎言是无辜的。”
“我的名也是你能叫的,”陆沉年有点慍怒,“我记得我十八岁就离开申城了,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一起长大的关系。另外,陆家已经破产,我跟我爸不一样,我陆沉年不是你们母子的提款机,给不了你们优越生活,你好自为之。”
“……对不起,”姜曼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沉年揉揉太阳穴,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难堪,虽然心里不喜欢姜曼,但姜曼现在照顾他爸,想到这,他又妥协地叹口气:“你转告他……没钱和我说一声。”
陆沉年身上有钱,但不多。
他在加拿大赚的钱,一部分用来填补他爸公司亏损,另外一部分留给陆父治疗身体,只留了十多万傍身,他也不是心疼,就是让他把钱花在不喜欢的人身上,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和姜曼说完,陆沉年打开美食app点了份外卖,下完单,就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朋友圈。
他前段时间才下载的微信,比脸书(注)用起来还得心应手。
手指一下一下往下滑,翻着新动态,忽然,他白皙的指尖点着屏幕,没动。
是一个陌生头像发的动态,照片里没露脸,只拍了打着石膏的胳膊。
陆沉年盯着陌生昵称和头像想半天没想起来是谁,他很严格在管理微信,加得都是熟人,啥时候加得这人,他一点印象也没,而且还没有备注。
陆沉年盯着头像看了几秒,最后进入主页,点击删除好友。
—
某医院病房。陆慎言静静地躺病床上,盯着打上石膏的胳膊,嘴角带着笑意。
“喂,人没毛病吧,”朋友瞧见,有些不安,“你说刚是不是没给他检查脑子。”
另一个人不认同:“你没看出来,他……挺开心的。”
“啧……原来他喜欢吃这套,”朋友喜闻乐见,又嘘声道:“不过,上个床都能被打成这样,要么他哥是“肛”化玻璃,要么陆哥是抖m哈哈!”
“嗯?”陆慎言眼皮懒懒一掀,面无表情道:“你说谁是肛划玻璃。”
“……”朋友被这个锐利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寒,干笑:“没,没什么。”
另一人撺掇道:“想问什么快问,他今天心情好,过了今明天心情可能就不好了。”
朋友点头,鼓起勇气:“陆哥,你胳膊还疼不?”
陆慎言眨眨眼,一声不吭,呆呆地望着胳膊,就那么呆了半晌。
忽然眸光闪烁,答非所问:“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