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与婆婆对视一眼,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在京城无亲无故,琛儿自己去可以暂时住在林大人家,让她们也去别人家住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就是薛氏也是如此,一时间三人便沉默下来。
“琛儿也不小了,再说林大人不是也说了会托友人照顾吗?咱们就暂且别跟着去给他添麻烦了……”
薛氏和徐氏可能还沉浸在要与林琛分开的悲伤之中,根本不搭理说话的姜闻。
姜闻无奈的闭上嘴,闲极无聊便把帕子铺在桌子上折兔子玩儿,不过她只在久远的记忆里有些模糊的印象,手又笨,折腾了半天帕子都皱巴了也没见到什么形状出来,偏还不气馁。
“笨死了!”薛氏看了半天,从她手里抽出帕子,几下就折出一朵花来,往姜闻手里一塞,“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女儿家该会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会!”
姜闻觉得自己很冤枉,她又不是原主,小时候寄宿的经历她自觉都已经很独立了,缝袜子缝扣子都完全没问题。主要谁能想到会突然到这里啊?
再说,有那么多手巧的人,她还会这些做什么?
再一个,姜闻的食指在那手帕花上又推又点了几下,道:“咱们家是个小子,哪家的小子用这东西哄着玩儿?”
“给你惯得!给我!”说着就要把那手帕拿回来。
姜闻双手护住,转头看向婆婆徐氏,“母亲——”
徐氏把刚刚用自己的帕子折好的花递给姜闻,笑着道:“来,母亲给你的。”
姜闻把两朵花全都抓在手里,脸上的笑容也像是盛开的花一样灿烂,“谢谢母亲。”
薛氏白了女儿一眼,对徐氏道:“她又不是小孩子,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
“闻儿嫁进我们家就没享过什么福,反倒是我在拖累着她,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徐氏温柔的看着儿媳妇,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又把咱们琛儿教导的这般好,母亲感激你呢!”
“您看您说的。”姜闻最受不了这么肉麻的情况,连忙转移话题道:“回头我看看咱们家有多少钱,倒时都让琛儿带在身上,一方面手里有钱出门不慌,一方面也可以看看京城有没有合适的院子,好买下来等咱们去的时候住,娘、母亲,你们看呢?”
薛氏一听,立即便道:“京中物价定是不比别处,若是钱不够了,便与我张口。”
徐氏也笑着说:“我不如你娘有钱,但若是需要,也是能拿出一些的。”
薛氏娘家出自金陵薛家,却与紫薇舍人之后的皇商一脉并不是同支,反倒是一直延续祖辈读书科举兴家,只不过世人都知薛家是皇商,他们这一脉势力确实不显。
不过借着薛家的势,他们这一房银钱上倒是从来不缺。
薛氏当年成亲嫁妆不菲,更别说嫁的姜家也是当地出名的书香之家,家底比之薛家是差些,但一脉单传,自从姜明一没了,便全都在她手里了。
后来姜闻出嫁,薛氏把其中大半都给女儿做了嫁妆,但说她手里有钱,也绝对没有说错。
而徐氏家里不过是普通的富户,嫁妆也不过是些田地和一间在姑苏的铺子,当初她们来扬州之后便都卖了。姜闻后来在扬州又重新买了田地铺子,她也都没要,都让儿媳妇管着,只自己手里多年的一点积蓄一直没怎么花。
所以别看她们三个是寡妇,这些年外人笑话又如何,但内里日子比不少人过得都潇洒,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