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
“你没事吧?”苏逢问道。
嵇河摇了摇头,擦擦嘴角的血,眼睛却看向邵铜鹰鲜血淋漓的左臂。
他知苏逢武功高强,那夜在破庙,已经见识过她刀上的功夫,已经令他大吃一惊。如今见她出手铜钱上的劲道,实在是难以抵挡。也多亏得慕春水在旁,那邵铜鹰以一条手臂受伤换得一命,着实万幸了。
洗血门的“银钱使”,用了自己天下闻名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那也他昏迷之时,听秦徵说苏逢以一己之力、暗器之功闯出重围,他心里还没什么意外,这次当真见到苏逢暗器出手,亲身经历之后才明白她功夫的可怕之处。
倘若有机会,一定要同她好好切磋一番,嵇河暗下决心。
这时那邵铜鹰断了左手,用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便又想攻上,却被慕春水喝止。
“铜鹰,你打不过她。”
苏逢对着他粲然一笑:“算你识货。”
谁知他也是微微一笑:“姑娘的‘飞花二十四手’,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躲得过。”
苏逢眼神一动,片刻之后笑得更欢:“你当真识货。”
她心中疑惑却是愈大。她自出江湖以来,这手“飞花二十四手”不知使了多少次,却从没人认出过——毕竟这是江湖上已经失传了十余年的独门功夫,乍看之下又与其他暗器手法功夫并无二致,是故从来没人说出过她这手功夫的名字,也从没人想到她使得便就是当年名满天下的“飞花二十四手”,都只当她暗器练得纯熟罢了。
这个“春江水暖”,果然不简单。
“姑娘可是夙家人?”他盯着她。
夙家,曾是武林中一个高不可及的神话。
荆州夙家,直到十六年前最后一任家主夙怀过世之前,还是稳立于巅峰的武林世家,当年的云海山庄,即便是二十年前陆长风已成了武林盟主,可在夙家的风头之下,依旧只能屈居第二,其势之盛,可见一斑。
只是在十六年前,夙家以家主重病为名,拒绝同正道武林攻打魔教穹顶宫,不久之后家主夙俨过世,而膝下幼年独子、夙家唯一的继承人失踪,自此夙家再无后人传承,便就此没落了。
这飞花二十四手,正是当年夙家首屈一指的绝学之一。
苏逢却轻轻摇了摇头:“我姓苏,我叫苏逢。”
“姑娘不是夙家人,又怎么会使这飞花二十四手?”他紧盯着苏逢。
“公子对这飞花二十四手也是熟悉得很,难道公子便就夙家人么?”苏逢挑眉。
慕春水语塞。
他总不能说,我慕春水精通天下武学,没什么是不知道的吧?那也太轻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