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走到两人中间,“现在你们两人都有伤,就别打了,怪吵得慌。”
“你们俩今天可分不出输赢,”扈允涟也附和道,“一个有人从旁指点,另一个直接场上有帮手,那是你俩打还是他俩打?”
嵇河和邵铜鹰二人转念一想,确是这个道理。
嵇河率先放下巨剑,“咱俩的仇还未清,今日不方便,改日咱们再寻个地方解决。”
“好。”邵铜鹰应道,便走回了慕春水身边。
他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整条手臂上衣裳尽碎,上面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虽然伤处并没有特别深,但看着也着实骇人。
“洗洗伤口吧。”苏逢则在大堂上寻到了一缸酒,递给邵铜鹰,又抱拳道,“刚才一时情急出手重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邵铜鹰见苏逢如此郑重的模样,便道:“无妨。”
武林之中,高手对决,总是难免有死伤。
苏逢看着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布来,看样子像是要替自己包扎,猛地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师父下山之前塞给自己的创药,便上前,一手从后腰处解下一个小包来:“等会,我这有创药……”
“不劳费心,”邵铜鹰开口,“我自己有。”
“那总得有人替你将断骨接上吧?”苏逢看了他一眼,从那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瓶子来,“伤口太多,你自己怕是不好着手。”
邵铜鹰还未来得及拒绝,苏逢便已经凑上前去,他见到慕春水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便也默许苏逢帮他疗伤了。
“我来帮你,”嵇河也站起身走过来,“阿逢你只管上药便好。”
这个嵇河,心倒是好,说不动手就不动手,还连治伤也管上了。
苏逢笑着点点头,手上拿着那创药,将小包放在邵铜鹰的凳子边上。接着便见嵇河蹲下,握住了邵铜鹰的左臂,顺着骨头摸到了断裂之处。
邵铜鹰也是坦荡之人,将自己的伤处就这么大剌剌地交给仇敌,这份气概倒不多见。
“忍住些。”嵇河提醒道,邵铜鹰点点头。
只见嵇河握着邵铜鹰的手臂断处,抿着嘴,手腕一动,便将邵铜鹰的断处向下一拉,随后又极快地向上一推——邵铜鹰闷哼一声,这断骨便算接上了。
“手法很熟练嘛。”苏逢赞道,迅速上前将酒缸里的酒水倒在他伤口上帮他清理,之后便将创药均匀地撒在他手臂的创口上,邵铜鹰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疼。
“替自己接骨接得多了,自然熟练。”嵇河道。
“那你骨头岂不是断过很多次?”苏逢笑问,边拿过邵铜鹰手上的布,撕成好几条给他包扎上。
“现在倒还好些了,以前还在山上,练功时常伤到。”嵇河也是一笑。
“练功练到断手断脚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苏逢瞪大眼睛,手上已经将邵铜鹰的手臂包好,“挑几根干净的木头给我。”
“小时候练得不好,劲力总是使得不对,所以总是受伤。”嵇河干脆砸了堂上的一个凳子,巨剑一削,将凳子腿分成长木片。
两人一齐上手将邵铜鹰的断臂理好。
本来创药刚刚撒上之时,邵铜鹰觉得疼得不行,而且越来越疼,额上不觉冒出了冷汗。而等到手臂被包好,巨痛过去,伤口处却逐渐变得凉丝丝的,慢慢的整条手臂有些发麻,几乎觉不出痛来。
“好药,”邵铜鹰赞道,抹了抹额上的汗,“多谢了。”
苏逢一笑,“我在山上的时候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