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过程。”
“李肃,”慕春水就着邵铜鹰的手缓缓站了起来,还有些咳嗽,突然开口,“济宁人氏,十六为秀才,二十中孝廉,二十一娶妻,二十二得子,二十三、二十六会试皆不中,应试花光家中积蓄,又无人举荐做学官......”
“你闭嘴!”见慕春水此时突然将他的出身来历都说了出来,李肃的神情大变。
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慕春水会说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但也没人阻止他。晓风斋的主人,定是有些手段的。
“二十七,妻子徐氏带着幼子与同乡王生出逃;三日后,令尊气极发病暴毙,令堂自此一病不起......”慕春水紧紧盯着他,嘴上仍未停下。
“你不要以为说出我的生平便可以救自己一命,除了《弱水经》,别的我根本不在乎。”李肃强自镇定道。
“二十九,弃文从农照顾令堂两年后,却得到了同乡王生中会元的消息......”慕春水面无表情,仿佛背书一般。
李肃此时没有说话,面上的神情却狰狞起来。
苏逢众人此时也看出了慕春水所说话的分量,显然李肃的过往对于他来说是一段不能提及的往事,或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是故也没有一个人插话。
“同王生出逃的妻子徐氏带着幼子前来同你和离,对你和老母极尽羞辱嘲讽,当日令堂便羞愤离世......”慕春水的话说得极简练,但想也知道,家中曾遭逢此变,对于李肃来说,这必是他心里难以跨越的大坎。
李肃此时脸上显出一分哀戚的神色来。
“还要我再说下去吗?”慕春水突然问。
“你,你......”李肃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神情从盘龙教总管执事的脸上显露出来,可十分地少见。
“令堂过世后,你便性情大变,七日之后提着柴刀登上了会元王生的府邸......”
“你别说了!别说了!”李肃崩溃大叫。他周围其他盘龙教的手下见状,已经喧闹叫骂起来,试图让慕春水停话。
“王生府上,从上至下共三十七口人......”慕春水仍大声道。
苏逢此时突然意识到了慕春水将要说的话。
“放他们走!放他们走!”李肃突然喊道,正好阻止了慕春水将要说的话。他脸上已经一片扭曲的模样。
盘龙教众皆是一愣。
片刻之后,众人便一脸不甘地开始动弹起来。教中执事的命令,即便再没有道理,也须得听从。
见那盘龙教的教众果然开始收起火油桶,打算撤走的模样,苏逢等人松了一口气。
晓风斋慕春水果然名不虚传。